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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决听罢,皱起了眉头。
“货轮载客少见,目标很大,”
harrin看着章决的表情,又道,“现在港口对船只的检查也很严格,要想不引人瞩目,你们要等更长时间。”
“能不能再快一点,”
章决不太满意,“八天太久了,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harrin道,“你问问陈大校八天久不久,陈大校可是带队在交战区边沿不眠不休地等了半年,才等到出击的机会。”
“五个月。”
陈泊桥和缓地纠正。
“新闻说半年,”
harrin朝陈泊桥扯出一个笑容,“陈大校,那你说,八天久吗?”
章决隐约觉得harrin对陈泊桥的态度不大好,刚想开口调解,陈泊桥又开口了,他的语气有些散漫:“八天不久,但如果八天过去,我们还是走不了……”
“我说能走就能走。”
harrin断然道。
章决没办法,最后还是同意上八天后的那艘邮轮。
他和harrin定了时间和地点后,就带着陈泊桥和harrin告别了。
harrin把他们送到办公室门口,突然叫陈泊桥:“陈大校。”
“我有一个问题,”
他撑着门,平视陈泊桥,“章决不好意思问,我替他问问。”
陈泊桥漫不经心地看着harrin,等待他发问。
harrin眯起眼睛,问陈泊桥:“你被救的那天,从车里出来,看见章决的时候,你还记得他是谁吗?”
章决看着harrin,感受着身旁陈泊桥的沉默,心里缓缓地泛上很多酸意。
他不明白harrin为什么要这么问,既为难陈泊桥,又令自己难堪。
陈泊桥停顿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当然记得。”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章决,安抚地对章决笑了笑,又抬起手,搭着章决的肩膀,很轻地搂了章决一把,让章决贴在他怀里,反问harrin:“我怎么会忘记章决?”
从俱乐部出来,章决有点心不在焉。
陈泊桥应该也能看出来,便提出由他开车。
章决同意了,把钥匙交给陈泊桥,自己坐上副驾。
离开俱乐部街,陈泊桥没往安全屋的方向去,他打开导航,开往市中心。
“时间还早,”
陈泊桥说,“我们看看曼谷。”
他又戴上了那幅旧墨镜,打开广播放歌,两人就像租了车的普通旅客,在曼谷漫无目的地游览。
开到一个岔路,章决想起上次来时的情形,便对陈泊桥说:“不要照导航开,前面有一段路,这台车过不去,右转。”
陈泊桥依言右转了,又问章决:“你常来曼谷?”
章决说:“这几年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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