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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2页）

&esp;&esp;冯易一族也未能幸免，皆照着律法量刑处置。

&esp;&esp;似乎试探出了他的立场，春闱舞弊的案情水落石出以后，他在宫里同谢祁偶然相遇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esp;&esp;曾经他同谢祁心照不宣，互不搭理，但这件事后，谢祁对他明显得热情不少。

&esp;&esp;他能猜出几分谢祁的想法，无非是在春闱舞弊的处置上，发现他并不是对太上皇愚忠之人，觉得他可以拉拢，才会如此行事。

&esp;&esp;可太上皇和谢祁之间积怨已久，他身在摄政王的位置，只想做自己分内之事，并无意于去干涉他们之间的恩怨。

&esp;&esp;是以即便谢祁对他百般示好，他也当作视而不见。

&esp;&esp;他对春闱舞弊的处置，不仅让谢祁对他态度大变，更引起了身在范阳的太上皇的警觉。

&esp;&esp;其后太上皇特意借着他的生辰回京，给他警告。

似乎担心言语上的警告威慑不足，返回范阳后，又命人对管家下狠手。

&esp;&esp;太上皇抚养他多年，不论真心与否，至少给他安身之所。

是以若单只是对付他，他自会坦然受着。

可对他的身边人下手，却是实实在在地过了线。

&esp;&esp;太上皇禅位之后，朝堂上仍有对他效忠之人。

&esp;&esp;曾经他一清二楚，却无意干涉。

管家遇害之后，为防旧事重演，他开始暗中去清查谢杨的眼线。

&esp;&esp;他做得隐秘，可到底瞒不过谢祁的眼。

&esp;&esp;此后他们俩仿佛陷入了怪圈，虽然表面上互不熟识，可暗中总有或多或少的合作。

&esp;&esp;如此算计着防备着，时日一长，反而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esp;&esp;抛开最初的刻意疏远，再加上有小皇帝的调和，他们之间的接触愈发频繁。

&esp;&esp;都是心智相仿之人，相处得久了，动心似乎是难以避免的事。

&esp;&esp;表意那日，谢祁将亲自刻的鸳鸯环佩送给他，天色寂寂，他们在明月高悬下共许白头之约。

&esp;&esp;他们之间，不论何时，似乎都是谢祁主动得更多些。

可再主动，谢祁也始终克制有礼，没做逾矩之事。

&esp;&esp;但他心知，从景和二年起，谢祁就一直期待着他的及冠之日。

&esp;&esp;他亦然。

&esp;&esp;谢祁表字“无衣”

，一个人撑了数年。

他有心做谢祁的并肩人，早早想好了要取的字，打算在及冠礼上给谢祁一个惊喜。

&esp;&esp;可他们终究没有等到及冠礼。

&esp;&esp;他和谢祁的交游被太上皇发觉，谢祁体内盘踞多时的痼疾骤然复发，昏迷不醒。

&esp;&esp;刘太医探查多时，都未能找到头绪。

还是一直在盛京的骆修文说，他的未婚妻善通医道，能解此毒。

&esp;&esp;太上皇在回盛京的路上虎视眈眈，倘若派人去请骆修文的未婚妻来京，一来一回要耽搁不少时日。

他当机立断，命人护送昏睡的谢祁前往梓州，为防路上有变，又特意吩咐刘太医和骆修文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