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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逸顿了顿,接着往下,“而他在军事上更是一个奇才,竟然在短短五年内便亲自打造出了一只日月神兵,传言这一只神兵所向披靡,只不过在风翊王消失后,这一只神兵也跟着失踪了。”
可惜,奇才注定命短!
思及至此,陆苑一轻撇唇角,扯出一抹寒到骨子里去的笑,像是一种森冷而无情嘲讽,看尽了局中人的无奈和悲哀。
她沉默片刻,盯着白君逸的脸,又问了一次:“可曾记得他出事的时候是哪一年?”
“我当年才六岁,现在算来——”
白君逸想了想,道:“应该是在十八年前。”
“时间好巧!”
陆苑一瞳孔不禁一缩,自语般的呢喃,轻得不具重量,难以捕捉,随着气流的拂散,消散于空气中。
她想起陆文冲曾经对黄忠说过的一句话:‘如今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是那个人的孩子,更不能让她知道当今的皇上就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有安卉留给陆苑一的那块月牙形的木牌,她已经完全可以断定,风翊王玺沉渊就是她要查找的人,亦是陆苑一的生父!
只不过,当年的那段陈年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有待查明。
……
几个人一顿饭下来,花了好几个时辰,待到离开迎客居时,已近戌时了。
白君逸为避免做郁琉钦与陆苑一的大灯泡,一早就开溜了,而唐颜绍也被司徒蹁跹强拉带拽的扯走了,独留下那两只常常自顾自歇着的鸳鸯。
净湖之畔,清冷蒙淡的月光自苍穹温柔地垂下,仿佛一片柔亮顺滑的薄纱。
繁星绽放,点缀了如墨黑黝的幕帐。
月色星空下,净湖深邃静谧,湖面上浮动着白茫茫的水汽,宛若仙境。
陆苑一驻足,怔怔地望着身旁的人——
在这个夜阑人静,幽幽深邃的夜里,郁琉钦一袭白衣,颀长的身影笼罩在月华之中,浑身泛起柔和的光芒,身后是净湖迷茫的白雾相衬。
风一起,拂动他耳边零落的黑发,他的神色意外地柔和。
不见初时的寒冽,却似眼下的熏风,虽有几分凉意,却是如此温和无害。
他原就是那样的好看,现在、现在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
像是觉察出她的视线,他侧头看她,清冷皎洁的脸上缓缓浮起柔和的微笑。
见自己的偷窥已被发现,陆苑一急忙侧过头去,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
郁琉钦微笑,暖暖的笑意渐渐涌上了他深邃幽黑的双眸,那一贯清冷的双唇此时也无声地勾起柔和的弧度,“很好看吧?”
陆苑一似是被他的话噎住了,眨眨眼,随后顺着话中的歧义接了下去,“这里的景色确实很好看。”
他温柔地笑,一双原就深邃的黑眸此刻愈发黑得浓重,话音里也有略微的嘶哑,唇角的笑意极其撩人心弦,“我以为我很好看。”
陆苑一一时语塞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不知该要用什么言语反驳过去,怒道:“你是长得很好看。”
他轻轻一笑,越发好看,“原来你知道?”
“这个不重要!”
陆苑一有些急了,道,“你不觉得我们一直在跑题?”
他一怔,愈发笑意撩人,那个“我们”
竟然让他有些愉快起来,于是轻声道:“苑儿不要生气。”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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