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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拂着田野,茅草不时点头,在田野中游走觅食的牛羊便或隐或现。
张松站在飞龙山脚下的一棵柳树旁,身前一大片已经落叶的麻黄在劲风的吹拂下,不停地左右摇摆着。
张松眺望着远方,如前两日一般似乎对眼前的麻黄与柳树视而不见,右手时不时拗了一段枝条,漫不经心地放入口中,不停地咀嚼。
张松身后站着宋配、树母子和另一个精壮的鲜卑男子,还有一名鲜卑小孩子,几人都没有打扰张松,只是静静地站着。
自单道开离开后,张松便着手采药为秃发鲁孤治病,前两日一直是树母子与秃发欢跟着张松,名义上是要保护张松和为张松做向导,实际上是担心张松与宋配逃跑而加以监视。
只是两日跟下来,张松的行为没有任何异常,每日都是先到草原上采药,然后到现在这个高地上站立一会儿,再到飞龙山上采药,最后熬制好后给秃发鲁孤喝。
两日下来,秃发欢也就失去了兴趣,不愿意再跟着,而是交待了树母子几句后,让另外一名精壮男子与一名小孩代替他跟着。
在口中的枝条失去味道后,张松将渣吐在地上,转过身来,那名小孩见状,忙将手中的一棵植物递给张松,张松接过一看,是这几日一直需要采集的甘草,就点了点头。
“很好,是你自己采的吗?”
张松问道。
那小孩子没有料到张松会对他说话,他脸色通红,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你叫什么名字?父母是谁?”
“他叫沙茂形,他是我们部落的孤儿,现在由首领代为抚养。”
树母子代为答道。
经过张松两日的治疗,秃发鲁孤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加上单道开对张松的评价在部落里传开,部落里很多人都对张松尊敬了许多。
树母子也不例外,这几日跟着张松,话也多了许多,张松大部分的问题他都会回答。
张松没有说话,他微笑着看着那名小孩,那名小孩迟疑了一下,瘦弱的肩膀上顶着的大脑袋再次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呢?”
张松问那名新跟来的精壮男子。
“我叫南基平。”
虽然那名新跟来的精壮男子年纪比张松大了许多,但张松的“贵人”
身份,不俗的医术让他将张松作为同辈人看待。
“走吧。”
张松没再理会南基平,而是径直朝飞龙山上走去。
南基平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跟在树母子身后朝飞龙山走去。
张松要采的药就是两种,一是甘草,这是在草原才有的,二就是杏仁,这是飞龙山上才有。
甘草还比较好采,但是杏仁就难找了,这时节是冬天,不是杏子成熟的季节,要找杏仁就只能在地上或松鼠窝里找。
前两日,秃发欢带着张松一行人找遍了山腰能找的地方,即使这样也仅仅找到为数不多的一些杏核,根本不够用。
本来张松还想到东边山峰山脚的那块平地去,但秃发欢不许他过去,称那里没有任何杏树。
这一次,张松打算爬到人迹罕至的西边那座山峰寻找,那座山峰非常陡峭,几乎没有路。
在树母子的带领下,一行人经过一番艰苦的攀爬,终于爬上了那座山峰半山腰的一处平台上。
平台大概能容下二三十人,上面长了七八棵杏树,平台再往上还是峭壁。
平台的对面是与这边山峰相对的另一座高大的山峰,那高大的山峰下就是秃发欢禁止张松他们过去的地方。
那地方是一块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长了许多的树木,从树形来看,应该不是杏树,山峰距离空地三四米高的地方有两个山洞,山洞被灌木丛遮挡住了,如果不是站在高处,即使走到那块空地上,也很难发现那两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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