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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先生误会了,我那里会让先生入奴籍,只是请先生任我赵旭的大管家之职,不论月银,只讲年俸,也不与下人们住在一处,乃是单独辟一处院子……”
说着将那一应福利全讲了一遍,又道,
“因我初初分家多少事儿也没有上手,您这分例却是比照着赵家三等管事所行,若是您觉得不妥也还可再提一提,待到那边去安顿下来,便按五年涨一次……”
陶裕贤连连摇手道,
“大官人如此优待已是太厚!
陶某人不材得蒙赵老爷资助,又有大官人看重实是三生有幸,至于俸禄嘛,只待大官人用了小的,能为大官人分忧解劳再讲不迟!”
赵旭笑道,
“陶先生如此直爽,赵某人也不扭捏,如此我们便讲定了!”
“讲定了!”
两人自招了小厮来伺奉笔墨,立下长期文书不提,待那陶裕贤走后,赵旭回来后院拉着林玉润的手儿笑呵呵道,
“今儿那陶裕贤又来寻我,说是应了这差事,我瞧他应对谈吐十分不俗,也不是那起子迂腐古板之人,想来也不会时时说教与我!
确是有能耐,只是他……有些儿缺德……”
林玉润好奇笑道,
“哦?雍善何来如此一说?”
赵旭笑着将当日那詹二寻陶裕贤的事儿一说,
“你道他出了什么主意?他让那人回去在他老娘的粉子里灌了二两巴豆粉,又说这好东西只能孝敬老娘去,连孩子也不给吃,便日日哄着她吃了些,那人老娘连着四五日都拉肚子,拉得人都软了,便再也不碰那粉儿了,去那买假药的门口堵着骂了三回,生生逼得那人退了她的铜板儿才算完……”
林玉润听了笑个不停,
“这法子确有些损!”
赵旭笑道,
“这种人我倒爱用,那些个守着礼教遵着尊卑的老古板,最他娘没意思,你守着,别人未必守着,难道还望着他欺负你欺负到心软,自家改了不成?咱们家才不兴留这种傻子!”
他又皱眉道,
“只是这陶裕贤又如何变了主意?我瞧他今儿来,身上、脸上带着伤,听口气竟是被打了!
这事儿莫非还有人暗中出手不成?也不对,听他口气倒像家里婆娘打的!”
林玉润听了噗嗤一笑,
“没想到这陶娘子身手竟如此了得!”
那日里林玉润去到那小院一看,就知这位陶裕贤先生实在很是惧内,又见他家徒四壁,实在是穷得可以了,陶娘子如何能不急?
上前去只将这事儿一说,陶娘子只觉着天上掉了馅饼下来,欢喜昏了!
又听说自家那男人几次三番拒绝,真是气得不行,便道,
“定是他又摆那穷酸读书人的臭架子,他那榆木脑袋不狠狠捶几下便是不会听得进人话!”
林玉润又无奈道,
“因是不久就要离了沧州,我们这厢相请陶先生也是急了些,只是日子不等人,多少事儿也要人来主持!
若是实在不行,也不敢勉强陶先生,只怕要另请他人了!”
那陶娘子听了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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