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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七闻言,一脸“悲痛”
的挥挥手,道:“胡大夫不必多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请务必尽力医治,剩下的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胡大夫心中可怜池七不受父母待见,还“懵懂无知”
,当下郑重抱拳道,“老夫与韩大夫自当竭尽全力。”
池七一脸“沉重”
的回了个福礼,又“拽着”
楚宴去暖阁那边跟韩大夫也嘱托了一番,最后以一句:
“那这里就交给两位大夫了,我们就在外头的院子里守着,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功成身退。
走的时候,池七还让楚宴从正堂顺了两张椅子,然后就在院中的大树底下,把两张椅子正对着正房方向摆好。
“坐吧,咱们聊聊。”
池七一屁股坐下,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楚宴也坐。
“你不是迟家人吧?”
楚宴也没客气,一撩衣袍就大马金刀的在池七旁边坐下了。
池七笑着点点头,半真半假的凑近他小声道,“我失忆了,醒来发现自己在山里的一棵树上挂着,好不容易从山里走出来,就遇到了迟家老头和老太婆的马车。
他们硬说我是他们的二女儿,可给我住的是下人住的后罩房,给我穿的是他们女儿穿过不要的衣服。
他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只给我吃稀粥配咸菜。
我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他们这是坟前烧白纸唬弄鬼呢。
所以迟学海一说我有个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就知道他们是不想让迟明珠嫁你,才半路硬认我这个“女儿”
回来给他们的女儿替嫁。”
池七说完,很不见外的用手肘轻轻搡了楚宴一下,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睛,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什么打算?”
“嗯?”
“你就嗯啊?”
池七不满的皱眉瞪他,“他们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能忍?你不跟他们掀桌子啊?”
楚宴感觉这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好整以暇的逗她,“你想让我跟迟家人撕破脸?”
“什么叫我想啊,这事的受害者是你吧?你自己就没点儿想法和决断吗?”
楚宴看小姑娘就跟炸毛的小猫似的,不觉莞尔,“嗯”
了一声,就是不给她准话。
“又嗯?!”
池七气的鼓了鼓脸,继而又怀疑的歪头盯着他,“你该不会是存心玩我吧?”
楚宴也怕真把人给逗急了,抬手指指正房,道:“不管之后我想怎么样,都得等迟学海醒了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
池七一想也对。
之前,迟学海也只跟她说约了楚宴来谈婚事,显然是还没跟楚宴商量好呢。
只不过,明明是只要说清楚了就能解决的事,迟学海那老头儿偏要往复杂了整。
这楚宴也是,明明都猜到迟学海找她来是给迟明珠替嫁的了,还能心平气和的坐这里跟她闲磕牙,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池七又想到了自己的杰作……她往那个瓦罐里催生了四朵还是五六七八朵鹅膏菌来着?
误食一朵鹅膏菌都有可能丧命,更何况她当时心里有气,一个没忍住,释放的异能就多了点。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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