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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钟冠诚没有想到陆让会这么说,他看了下钟冠霖施映雪,突然笑了一声,“听说大嫂出嫁的时候,陆大人还千里迢迢远赴吴州观礼。”
“还真是非同小可的关系啊。”
“钟冠诚!”
钟冠霖双手抓着座椅扶手双目赤红地低声吼道。
钟冠诚的脸上却适时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大哥你什么时候好了!”
说着他又一脸疑问地继续看向陆让,“陆大人,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钟冠霖清醒之后因为怨恨而杀了我父亲。”
陆让的视线从那一堆的碎裂的牌位上转移到钟冠诚的身上,“为什么怨恨。”
钟冠诚似乎很满意陆让的询问,唇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些都是昔年往事,我也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
“当年我爹只是昌宁伯府的庶长子,本是没有袭承爵位的资格。”
“我爹娶妻后,在祖父的安排下,在吴州任职,我就是在吴州出生的。”
“我只记得我六岁的那年,我爹突然接到了京城来的信,我爹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我二妹妹出生的时候,我爹都没有看到。”
“再后来,我们一家都被接进了京城,祖父祖母,二叔,二叔母,堂姐,二堂兄,全部都不在了。”
“只有大哥一直昏迷不醒,先是一直养在府里,后来被程太医接到了太医院,直到到我父亲袭承了爵位后,大哥的病情稳定了,才又送了回来。”
钟冠诚一直低着头,“我们家的故事十分地简单,在京中来说,都是耳熟能详的故事。”
他倏地抬头看向钟冠霖,“就是他!
一朝清醒,时间悠悠已经过了十几年,昌宁伯府早就已经变了样。”
“对他来说,我爹是既得利益者,从一个不能继位的庶长子,变成了唯一的继承人。”
“所以,就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杀害了我爹!”
陆让,“钟世子的猜测也有道理。”
钟冠诚脸上的笑容才维持了半刻不到,陆让缓声道,“钟世子的猜测也只是猜测,不论是京兆府,大理寺,还是刑部,办案都不能依靠猜测定案。”
昌宁伯夫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如果不是钟冠霖凶手,还会有谁?!”
“我们伯爷,朝堂内外,谁人不知最是重情重义之人!”
她颤抖着手指指向钟冠霖,“当年的事,我们家是最无辜的,我们全家都远在吴州!
伯爷心疼你没了爹娘,又因病痴傻,让全府上下改尊你为大公子!”
“若非我们的精心照料,你以为你这痴傻的十几年还会像现在这幅俊俏的模样吗?!”
钟冠霖现在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施映雪扶着他,他现在一头就栽倒在地上了。
陆让整个人在他的眼前就像重影一般模糊地看不清。
“陆大人,我只信你一人,我没有杀人。”
“我是同大伯起了争执,我问他,十五年前那个贴身伺候的小厮哪里去了,我记得家中出事前,我在院子里看到过两次,后来在太医院的时候也见到过一次。”
“只是现在却告诉他,十几年前已经死了,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陆让,“你和伯爷起争执之后呢。”
钟冠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准备走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陆大人看到的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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