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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震笑道,“我上大学的时候,跟着老师去过故宫博物院参观,亲眼见过那幅画,你见识浅薄,也当别人跟你一样?”
他确实近距离观摩过千里江山图,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认出来那幅画如出一辙。
这也可以说明林佳城以前找的那些专家,都没有见过王希孟真迹,所以才无从对比,看不出这幅画的来历。
赵军一时语塞,好半晌才磕磕巴巴道,“那你怎么解释,这画上面没有任何落款和钤印?”
张震一摊手道,“这个更简单,王希孟没来得及落款,就去世了。”
赵军愣了几秒,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死无对证啊,反正王希孟死了上千年,凭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林佳城插话道,“张先生,我希望你能拿出真正的证据出来。”
其实要证据很简单,只要拿着这幅画,去京城找那位齐老,立刻就能对比出来,此画出自谁的手笔。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张震必须用别的理由来证明。
他沉吟道,“要证据么,也很简单,这幅画和千里江山图一样,都没有落款和钤印,这是因为......”
赵军打断了他,“嘿嘿,你又要胡说,是王希孟没来得及完成就死了对么?”
张震轻笑道,“看来你真是个二把刀,没见过真迹也应该见过摹本,千里江山图因蔡京的提拔,才知道作者是一位十八岁少年名叫王希孟,而且王希孟从完成这幅画作之后,再没作品流传,各种典籍之中也没有任何的记载,如此大才他不会凭空消失了吧?”
赵军一阵冷笑,“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难以服众,那你说他年纪轻轻怎么死的?”
张震道,“被毒死的!”
赵军大笑道,“被你毒死的吧!”
张震不再搭理这货,展开那幅画道,“林先生林小姐请看,这幅画所用的绫子很小,而且与千里江山图相同,都是一种宋徽宗时期所织的宫绢,这种东西除了御赐,普通人是弄不到手的。”
“请看画上的少年十一、二岁年纪,正是王希孟入宫学画的年纪,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十八岁的天才少年呕心沥血半年完成了举世名作千里江山图,正在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之时。
忽而得知自己时日不久,大起大落之际想起了少年时自己吃过的苦,于是用裁下的宫绢画了这幅少年时期的画像,当作对自己的祭奠对青春的缅怀。
然而此时他已经中毒已深,无力完成画作便与世长辞,就像是李白临终之际的绝命诗一样,留下了千古遗憾!”
林佳城和林诗瑶听得悠然神往,打心底深处已经信了。
赵军依旧不依不饶,“张震,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被毒死,难道是宋徽宗嫉妒他的才华下的毒?”
张震笑道,“宋徽宗不是个好皇帝,但他没你这么心胸狭窄,王希孟算起来是徽宗亲自指导的弟子又如此才华横溢,如无必要他也绝对不会下杀手。”
林家父女异口同声道,“那是谁毒死的他?”
张震指着画道,“毒死王希孟的正是这幅画!”
众人倏然而惊,赵军刚才亲手拿过画,吓得连连在衣服上搓手。
林佳城此刻对张震又信了几分,低吼道,“张先生是说,这是一幅毒画,上面被人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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