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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介绍的就是欧洲战区的明珠,不设防城市巴黎,如果你厌倦了荷枪实弹的大兵和满街的征兵广告,不妨到这座城市走一走,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色古香的建筑,欧洲唯一完整保留的奢侈品商业街,再加上绚丽奢华的酒店和完美的法国大餐,让你忘却战争的阴霾,回到人类最辉煌的文明巅峰时刻……”
——《同盟时报》周末旅游特刊
***
巴黎,这座一直都包裹着浪漫光环的城市已经被夜幕所笼罩,虽然法国一度是欧洲大陆上最危险的国家,而且现在还在第一线直面aca的威胁,但是巴黎人依然没有放弃豪饮他们由浪漫,博爱,自由和乐观调制成的鸡尾酒——就像那面已经只具有象征意义的红白蓝三色国旗一样,某种意义上,法国人,或者说巴黎人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战争来了,生活还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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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底,从一战后这座城市就再也没有遭受过大规模的攻击,在罗根?克雷格看来,这才是他们乐观的源泉。
西装的青年此时只穿着一件衬衫,挂着被拉开的领带,有点不修边幅的和一个红发女子在香榭丽舍克拉里奇辉盛酒店的床上翻滚着,对于罗根来说,这是日常,也是一个26岁男性青年再正常不过的业余休闲活动。
不过突然,金发的青年在结束了一次舌吻后。
从床上翻滚了下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走到了窗边。
浓妆艳抹的女子因为突然被打断的热情而露出了轻微不满的神色,欲盖弥彰地拉了一下低胸晚礼服的肩带,女子看着罗根的背影。
“克雷格先生?”
“你真美,”
罗根轻轻地打开窗户,三月的冷空气突然灌入了房间,让床上的女子打了个哆嗦。
“不过,我今天并不想和你共度良宵啊。”
就在红发的女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罗根突然右手一甩。
冲着女子丢出一个纸卷。
而后握住窗棂,纵身一跃。
女子甚至来不及去看丢过来的是什么东西——这里可是八楼!
“bonnesoirée,machérie,bonrêve!!
(晚安。
女士。
做个好梦)”
女子冲到窗边。
已经落地的罗根从翻滚中起身,而后转过头,用蹩脚的法语冲着趴在窗台上的女子大喊了一声。
然后带着莫名其妙的狂笑——就像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一样的笑声飞奔着消失在了街角。
这个时候,红发的女子才有功夫看到手里的纸卷——那是一卷用皮筋捆好的通用币,虽然是两情相悦,不过这种高级酒店一晚的房租可不便宜。
尤其是早有准备的数目和捆扎好的皮筋,这恐怕,还真的是个恶作剧。
***
完成了恶作剧的青年终于停止了笑容,沿着巴黎宽敞的大街飞奔了两公里之后,罗根伏在墙角,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而后摘掉价值不菲的领带,顺手丢进垃圾桶,对着街角路灯下的积水坑收拾了一下头发,而后清了清嗓子,穿过马路,抬手有节奏地在一家礼品店的门板上敲打起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
这家礼品店是那种家庭式的,罗根扫视着建筑,他分辨不出来这栋三层小楼是不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遗产,还是后来有意模仿十七世纪的风格再造的,不过这不重要,他只是持续的,有力的,拍打着大门。
“给我滚远点,不然我要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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