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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蓦地回神,当即垂眸朝那水面上的鱼漂望去,果见鱼漂正不住的朝水下拉扯沉浮,她瞳孔一缩,顿时站起身来,猛的提竿而起。
瞬时,一尾金黄灿灿的鱼竟破水而出。
阳光映照,河风习习。
略微浓烈的阳光下,那尾金鱼似是全身都在闪着光亮一般。
这是什么鱼!
凤瑶下意识的怔愣。
却也正这时耳畔突然扬来一道讶异微缓的嗓音,“是金祥鱼。”
金祥鱼?
凤瑶陡然而惊,心底也骤然漫出了喜意,奈何,还未待得拉着鱼竿将那金灿灿的鱼拉入船舱内,那金祥鱼竟突然脱钩自半空坠落。
凤瑶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捉去,奈何姿势过猛,指尖未能触及到金祥鱼,身子骨竟也是猝不及防的朝船外跌去。
瞬时,凤瑶心口一紧,眼见身子骨即将贴近水面,她正要伸手朝后拉住船舱的窗棱,不料手刚一朝后探去,一双厚沉的手瞬时拉住了她的手,而后猛的用力,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
待凤瑶在船舱重新坐稳,那双握在她指尖的手才缓缓松开,凤瑶下意识的垂眸而望,便见颜墨白那双缩回去的手,纱布缠绕,缕缕鲜血已是染红了纱布不少。
凤瑶瞳孔骤然而缩。
颜墨白则云淡风轻的将满是纱布的手极是自然的遮掩在了袖袍中,随即不深不浅的缓道:“长公主小心些,莫要鱼未钓上来,自己倒是入河喂鱼了。”
依旧是平润温和的嗓音,语气还夹杂着几许常日里的调侃。
凤瑶神色微动,才低沉而道:“摄政王的手,溢血了?”
他微微一笑,平缓而道:“长公主看错了。”
是吗?
有时觉得这颜墨白极是脸厚,但此际,倒也是破天荒的觉得这颜墨白竟也会脸薄。
凤瑶默了片刻,才低沉无波的缓道:“摄政王这几日,对本宫倒是有些特殊。”
颜墨白面色不变,勾唇而笑,“长公主这几日对微臣,不也是格外特殊?”
说着,似也不愿就此多言,嗓音也稍稍一挑,只道:“金祥鱼滑了钩,不若,长公主再试试,许是运气极好,还可再钓上一条金祥鱼来。”
凤瑶眸色微动,“亦如摄政王先前所说,金祥鱼极是稀少,又如何能随意钓到?”
“长公主是有福之人,方才便已钓到了,这次,定也该不难才是。”
这话一落,不待凤瑶反应,已是出声唤得青桐进来为凤瑶更换鱼饵。
青桐急是恭敬的小跑进来,待得换好鱼饵后,也全然未曾多呆,当即转身出屋。
一时,船舱内的气氛再度沉寂下来。
凤瑶一言不发的再度甩线垂钓。
周遭,也清宁得厉害,河面上,也波光粼粼,河风微扬,略显清净。
却是不久,仍有鱼儿上钩,却并非金祥鱼。
时辰越发的渐逝,乌篷船内的桶里,已装了不少的鱼。
而天色,也逐渐的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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