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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esp;&esp;“知道。”

他递给她一份尸检报告，顺便解说，“金红阳的尸体被分割成了96个大块和143个小块，凶手挥刀次数应该近千次。”

&esp;&esp;“看出来真的很恨他。”

凌霜靠在手术台边问，“死因什么？”

&esp;&esp;“脊椎断裂。”

&esp;&esp;“凶器呢？”

凌霜问

&esp;&esp;“菜刀一类的利刃。”

&esp;&esp;凌霜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些都和金果的陈述内容符合。

人是她杀的吗？”

&esp;&esp;“当然不是，你六岁能砍得动骨头？”

&esp;&esp;“真可怜，爸爸死了，妈妈可能也要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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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看到李敏那一刻起，凌霜的心就再也没有平静下来过。

&esp;&esp;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esp;&esp;触目惊心——

&esp;&esp;眼前的女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动物，亦或是即将腐烂的尸体。

她的背直立不起来，像一张拦腰折断的弓，仅靠一根绳子牵扯着两头。

因此，她走路时，身体蜷曲扭动像只巨型蜘蛛，身上散发着垃圾腐败的气味。

&esp;&esp;凌霜甚至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蓬头垢面，不够，衣衫褴褛，不够……

&esp;&esp;女人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洁净皮肤，脸颊溃烂红肿，嘴唇皴裂，舌头生疮，牙齿东倒西歪，头发像一团被胶水黏住的毛线，发色枯黄衰败，头皮中央脱发严重。

&esp;&esp;仔细看，会发现那片头皮上留有一堆清晰的疤痕，呈圆点状分布。

不用法医识别，凌霜也认出那是香烟烫的烫痕。

&esp;&esp;户籍系统里查询到的李敏，三十岁，身高166，面容清秀。

可眼前的女人看上去有六七十岁，只剩下眉眼和从前有几分相似。

&esp;&esp;女人精神状态很差，根本无法与人进行正常交流，稍微有些声响，她就要往桌框里钻。

&esp;&esp;“老大，要送审讯室吗？”

赵小光和王嘉怡都有些于心不忍。

&esp;&esp;凌霜缓缓吐了口气道：“我先送她去吴医生那里。”

&esp;&esp;赵小光低叹：“这种都算家庭暴力了吧。”

&esp;&esp;“这不是家庭暴力，”

凌霜顿步，沉声纠正，“是故意伤害，结婚证不是暴力侵害女性的护身符。”

&esp;&esp;她语气笃定，眼里有种晦涩的情绪，赵小光跟着沉默下来。

&esp;&esp;吴胜男是队里唯一的女法医，女性伤情鉴定都是由她来做。

&esp;&esp;“是谁把她弄成现在这样？”

她问。

&esp;&esp;“她的丈夫。”

凌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