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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荣平还围着那大石盒子打转,便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荣平擦了擦额头,额上伤口已经不在流血。
只是左右两个袖子和胸前都染了不少血渍。
他说道:“我寻思这大石盒为什么会放在灵天圣道上。
你们先走吧,我马上就回。”
花盛见他还想待在石盒旁,自己眼皮又沉得灌了铅一般,便不再继续询问,和太上小君往住处走去。
一路上,习院内出奇的安静,听不到一丝声响。
不多时,花盛和太上小君便踏进自己住处的院中。
走进客厅,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发麻、后背酸疼,接连两场的天目试炼令他极度困乏。
太上小君走在身后,但却待在院子里,没有进门。
“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花盛将双腿盘踞在椅子上,将胳膊搁着扶手,托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问。
“没事。
我马上就来。”
花盛听到太上小君是这么回答的,还想再催一句,却发现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
人一坐下来,睡意便如潮水一般涌来,神智变得迷糊。
紧接着,花盛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走在术道习院的玄武神山上,看到未雨正坐在凌岩塔前的石阶上。
他看到未雨清秀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完美无瑕,如仙子一般。
但未雨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故意放轻脚步,想恶作剧吓一吓她。
但走进时,却发现眼泪从未雨的脸上流了下来。
未雨并没有哭出声,只是在流眼泪。
“时间。
时间。”
他听到未雨口中轻声重复着这个词。
花盛停下脚步。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大和尚,为什么把这时间……”
未雨眼神迷离,低声自言自语地说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话。
未雨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花盛忽然开始思索,他想到未雨曾突然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害怕,而现在又为何如此悲伤。
未雨所展现的样子,和花盛所听闻的判若两人。
或者说,自己可能从没有真正了解过未雨。
他甚至不确定是不是女孩子都是这样。
在记忆里,自己从没和任何女孩子走得这么近。
虽说许多少女在未雨这年纪确实多愁善感,但花盛可以肯定,未雨会如此并不是这个原因。
在许多人面前,未雨总表现得出乎常人的成熟、冷漠,但对花盛却充满热情。
而有时候,未雨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当她浑身颤抖时,就像一个走失在森林里的小孩,不,或许应该说更像是被遗弃在森林的深处。
不仅如此,未雨好像承受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巨大的压力。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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