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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一定基础的邓怡并没花多大功夫就学会了圣旨二字,为了让哥哥高兴,邓怡很努力,一直写,写到小手发酸写了一百多道圣旨,蹦蹦跳跳的拿到邓云面前显摆:“哥哥,我写了百多道圣旨,够用了吧!”
看着每张纸上只有圣旨二字,邓云被妹妹的天真逗乐了,摸着邓怡略显淡黄的头发道:“我家怡儿长大了,都能帮哥哥了。”
“怡儿早就长大了,只是母亲老说我是小屁孩。”
“没关系,只要怡儿乖乖听话,时间长了,母亲就不会说你小屁孩了。”
“哥哥没骗怡儿。”
“哥哥不骗怡儿。”
......
两兄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书房聊天时,郑凯粗大的嗓门出现在书房外:“云仔,云仔,你小子在宛家唱的那一曲轰动了整个京城也不叫上兄弟我,太不够意思了。”
郑凯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进了书房见茶几上摆着冰镇酸梅汤,倒了满满的一杯,咕噜咕噜两口就喝了个底朝天,随便摸了一下嘴角溢出来水渍继续道:“云仔,别人从你胯下钻过去是否很爽,窦家那小子的那张脸扭曲成什么样,说给兄弟听听......”
郑凯一进门就劈里啪啦的说个不停,且嗓门贼大。
“纪戌,把他嘴巴堵上。”
迟了,邓周氏已经出现在书房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郑凯给了邓云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脚底抹油开溜了。
就连邓怡也觉得气氛不对,向邓云吐了吐舌头,跟在郑凯屁股后面离开了书房。
完了,这回死定了,自己在外面惹事生非从来没跟母亲说过,担心她老人家受不了,没想到郑凯那个大嘴把自己的老底揭开了。
赶紧献殷勤:“娘,您来了,请坐。”
邓周氏进了书房,坐在邓云搬来的椅子上,盯着邓云没说话,大概她也没想老实巴交的儿子变化这么大,竟然敢公开侮辱四品大员的公子。
“娘,郑凯那是瞎嚷嚷,儿子只不过是跟窦公子开个玩笑而已。”
“哼!
若不是为娘的恰巧从书房经过,怎么知道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呢!
今天你不把你在外面的事情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这事关系到邓云的安危,邓周氏从未有过的严厉。
知道瞒不过母亲,得解释清楚,要不然被关在屋子里,非被憋死不可。
孔子以直报怨,一生坎坷;唾面自干的娄师德,一生也只能谨慎守职。
娘经常告诫儿子为人要温柔敦厚,可别人打你的左脸,总不能把右脸也伸出去吧!
儿子与当今皇上称兄道弟,但他毕竟是皇上,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不授人以柄,何以为信。
儿知道娘知书达理,请恕儿未及时禀告。”
说完邓云就拜了下去。
儿子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展示年轻人的冲动、热血,若总是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使皇上觉得自己掌控不了,那才是大祸临头。
只是每天在刀尖上跳舞,总有被刀伤着的时候。
邓周氏不想过心惊胆颤的荣华富贵,她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即使吃糠咽菜,也甘之如饴。
“乖儿子,你大伯前些日子来信说他身体每况愈下,担心没人送终,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希望你能南下,娘也希望咱们能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常有的事。
邓云知道哪从未谋面的大伯命运多舛,妻子儿女都先他而去,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
邓云对从未谋面的大伯没多少感情,只是听母亲说大伯在南方还挣下一份不错的家产就心生向往。
届时自己净身出户,离开了京城,一大家子依然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别人会说自己钓名沽誉,把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都算到骨子里了那又如何,老子做事用得着别人的评判嘛!
按照后世的法律,自己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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