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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第1页）

&esp;&esp;一个字一个字，很轻地吐在他身上，像是在反复碾磨人的神经。

&esp;&esp;过了很久。

&esp;&esp;傅应呈才理解她在说什么。

&esp;&esp;他感到荒谬地扯了下唇角：“真行。”

&esp;&esp;“……”

&esp;&esp;他沉沉看着她一会，话里隐匿着几分危险：“你以后，别想在外面喝酒。”

&esp;&esp;季凡灵显然是有点困了。

&esp;&esp;她迟缓地抬头：“为什么？”

&esp;&esp;傅应呈没有回答她，又开口道：“扯平，不是这么算的吧？”

&esp;&esp;“……”

&esp;&esp;“你让我抱你，我抱了，我没让你抱我，你也抱了。”

&esp;&esp;傅应呈一字一顿，像是想把字按进她浸满酒的脑子里，“都是你想要的，还挺会算账。”

&esp;&esp;“酒醒以后，你也得记着，”

傅应呈慢慢道。

&esp;&esp;“你欠我的，两次。”

&esp;&esp;“——我会讨回来的。”

&esp;&esp;冷凉的月光下，男人站在原地，垂着眼睫，目光深深落在她柔软的发顶。

&esp;&esp;“……现在，”

&esp;&esp;话和话之间，不自然地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

&esp;&esp;终于，过了很久。

&esp;&esp;傅应呈很轻地叹了口气，声音有点沙哑的无奈。

&esp;&esp;“……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开我？”

&esp;&esp;

&esp;&esp;翌日。

&esp;&esp;季凡灵睡到了十点多才醒。

&esp;&esp;她昨晚做了个很沉的梦，梦见初三的时候，季国梁因为赌牌欠了一屁股债，偷偷把江婉仅剩的遗物挂在二手网站上卖。

&esp;&esp;季凡灵发现的时候已经找不回来了，她疯了一样砸季国梁的东西，说有本事卖我妈的东西为什么不卖你自己的！

&esp;&esp;季国梁醉醺醺地把酒瓶摔她头上，骂她是个赔钱货，大吼你他妈吃我的喝我的，还管我卖不卖东西，我不卖拿什么给你吃饭！

&esp;&esp;季凡灵跟他打了一晚上。

&esp;&esp;醒来时脑子懵懵的，看着洁白明亮的天花板，有一会儿都分不清自己在哪。

&esp;&esp;她回过神，才发觉自己身上感觉不太对劲，掀开被子一看。

&esp;&esp;……她裤子呢。

&esp;&esp;女孩茫然地扫视一圈，在床底找到被蹬得凌乱的裤子。

&esp;&esp;衣服也是昨天出门时穿的上衣。

&esp;&esp;就这么凑合着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