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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拎上背包对我说:“哥几个愣着干吗,快撤呀!
早跟你们说了此地不宜久留,怎么就不听我劝呢!”
我们套上衣物,勒紧了背包,打算快些离开这个不祥的矿洞。
忽然间,一阵激烈地枪击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大家趴下!”
我用背包护住头,将愣在旁边的四眼按倒在地,那厢秃瓢也机警地把王清正抱在怀中。
胖子顶着背包朝我叫道:“老胡,谁在放枪?咱们的人不是都在这里吗?”
我摇头大喊:“都别乱动,小心流弹!”
冲锋枪激烈地扫射声很快就过去了,我站起身,发现周围并没有人,枪声是从旁边的矿洞分支里传来的。
“怎么办,要不要过去瞧两眼?”
“当然要去!”
我对秃瓢、胖子招呼了一下,然后又对四眼说,“你留在这里,看着王少。
要是有情况……”
四眼一副了然,拍了拍手中的枪,让我们快去。
秃瓢快我一步,先上来就奔着发生枪击的矿洞跑了过去,我和胖子不甘落后,借着手电强劲的灯光在黑暗中摸索着追上了秃瓢,沿着我们所在的主矿洞向前大致三四十米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小洞,我举起手电拐了进去,一进洞,就照见满地的弹头,秃瓢警觉地拉开了枪栓,我朝他“嘘”
了一声,带头猫进了分矿洞。
矿洞里面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焦味,腐臭的味道大大地刺激了我的嗅觉,忍不住打起了喷嚏。
胖子说:“怎么光看见弹壳,没瞧见人。
老胡,矿里边不会闹鬼吧?”
“放屁,你见过鬼打架的时候,是上枪上子弹的嘛!
洞里肯定有人,从枪响结束到咱们进来也就三四分钟的事情。
他们跑不了,肯定还在里面。”
秃瓢也跟着我打起了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说:“这地方有古怪,我一进来,浑身冒冷汗。
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四壁。
地面统统呈现出焦黑凝灼的状态,又不时有烧焦的味道传来,我总觉得自己正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熔炉里边,虽然热,可不为什么背上渗出来的汗却是凉的。
我带着他们两人进入刚刚发生过枪击的分矿中,胖子从地上捡起一样黑糊糊的长物件,他看了两眼递给我说:“老胡,你看看,这是不是开矿工人留下的工具。”
我接过来摸了一把,直接从把手下面卸出一支弹夹,我们三人都愣了一下。
秃瓢从我手中抢过那件被烧焦的器械惊呼:“天啊,是枪!”
什么东西能在瞬间将金属制造的枪械烧成这副鬼模样?我脑中轰得一下燃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又往矿洞深处连走了几步,顿时看见了一幕惨绝人寰的景象。
在分矿尽头的墙角边上,蜷缩着几具被烧得发焦发碳的尸体,之所以能分辨出是人类的尸体,全凭周围散落的子弹和烧得变形的枪械。
我们远远地看着贴在墙角里的尸体,他们还保持着死前挣扎的狰狞之态,有的人蹲在地上,颈脖后仰,全身扭曲成一团;有的人用两手死死地抱住了脑袋;更有的人趴在地上,握紧了双拳,显然是在忍受被高温灼烧的痛苦。
我浑身的汗毛大张,招呼胖子和秃瓢说:“这个矿洞太邪乎了,这些人来路不明,死得更是蹊跷,我们先出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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