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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沄的事得等之后再做,现在自不必多理会。
眼下最要紧的,自然还是沈侍妾即将生产的事。
外头朝局正乱着,两位主事人虽不在府中,却也留了得力的嬷嬷管束,便是有人想借此机会做些什么也得多考虑考虑才行。
不说没成功要受罚,若是成了,谁又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被查出来?
在这二皇子即将更进一步的当口,谁也不愿意舍了自己唾手可得的荣耀,就为了对一个孕妇出手。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但凡不是结了死仇,都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所以沈茹茵这回进府来,还真就是为了陪伴沈侍妾,让她能安心生产。
“还有三日就要过年了,”
沈侍妾看着外头的雪景,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孩子哪日才能出来。”
沈茹茵正拿剪子剪窗花,听见这话,头也不抬的回:“怎么也得再过上半月一月的,错开年节。”
“不然真这几天,过节跟着生辰在一处,撇开早产不提,孩子日后是该过节还是过生辰呢。”
若普通人家,自然可以一起过。
可皇家嘛,自然是过节为重。
皇帝要是喜欢,那就还能记得生辰,若不够喜欢,忽略着过去一年,后头便也都过不成了。
沈侍妾愣了愣:“到底是你想得更明白些。”
赶着年节里,给孩子凑个吉利的好生日,谁能不想?
但如沈茹茵所说的,生日和年节凑到一处,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除了图个名声,叫人格外忌惮,什么实惠都得不到,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想通了这一点,沈侍妾也不愁马上要过年的事儿了,而是拿起一张剪好的窗花来看。
“你这手是越发灵巧了,连这样复杂的图案都能剪出来。”
她手上拿的是喜鹊登梅,桌上摆的是福禄寿喜,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沈茹茵放下剪子,吹了吹自己手上的纸屑,将刚剪完的吉星高照放好,打算歇一歇:“冬日猫在屋里,可不就只能做这些打发打发时间。”
这倒是。
沈侍妾又可惜的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如今这光景,各处都不敢张灯结彩,你剪了这样好看的窗花,也不知道能不能使上。”
其实是使得上的,毕竟老皇帝翻了年才驾崩。
可惜这话沈茹茵不能说,就只能同她道:“又不是使不上就不能有了,先收起来,到能用时再用也是一样。”
“平白放着不也要放坏,别浪费了你的好手艺,”
沈侍妾想了想,唤来南星,“就在我屋里贴一贴,马上过年,什么都没有也不像样。”
等南星接了窗花去贴,沈侍妾才小声说:“如今我是越发谨慎,不敢行差踏错半步。”
沈茹茵握上她的手:“这对姐姐来说,也是好事不是吗?”
“你说得对,”
沈侍妾叹了口气,“我如今是越发多愁善感了。”
孕后激素水平影响,情绪敏感些实属正常。
叫沈茹茵来说,她姐姐这还算好的。
她想了想:“如今二皇子殿下在宫中,王妃到时候怕也不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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