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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江巍西征未归,朝廷对江氏不如从前那?般忌惮,难保圣上?不会在三皇子的劝说?下?,加上?愧疚自责,而治江砚献城叛敌的罪。
江馥走后,姚芙绵心事重重,记得江砚说?过忙完后会来寻她,可等到傍晚,还不见江砚人影。
她遣人去打听,才?知江砚从大夫人那?处离开后又被传唤进宫。
姚芙绵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直到夜幕降临,江砚依旧未归。
姚芙绵在忐忑的等待中等来从宫里传出的消息。
江砚守城不力在先,叛敌在后,暂关?押大牢,等候发落。
消息传来,江府中人无不哗然。
可姚芙绵清楚,这些都是三皇子与李骞的计策,目的是为了除掉江砚。
若非三皇子命令,柏奕带领的远军不会迟迟不到,李骞也?不会烧毁粮仓后又挟持她逼迫江砚降城。
姚芙绵去找大夫人。
事到如今,她已不必再隐瞒她与江砚的关?系,坦言自己跟着?江砚去了幽州,那?些实情也?一一细说?出来。
姚芙绵跟着?江砚去了幽州的事大夫人已经知晓,对于余下?的那?些,她的确感到意外。
“你所言属实?”
姚芙绵回?道:“芙娘所言句句属实,皆是我亲眼所见。”
姚芙绵想,大夫人从前一直亲力亲为教导江砚,即便江砚非她亲子,也?不该见死不救。
更何况,江砚是长房唯一的子嗣。
讶异之后,冷静下?来,大夫人只是平静地?反问:“你可有人证物证?”
姚芙绵一愣,声音同时低下?去:“并无……”
“芙绵,姨母知你是好意。”
大夫人叹气,缓声道,“但空口无凭,即便姨母信你,圣上?又要如何信姨母?”
“可…可……”
姚芙绵急切道,“表哥是被冤枉的,自始至终都是三皇子与李骞的计谋,他们想置表哥于死地?。”
“怀云叛敌献城一事世人皆知,圣上?因此定他的罪……江氏也?无可奈何。”
大夫人想起?今日?江砚回?来时二人的谈话。
江砚不在这阵子,大夫人给他挑选了多名贵女,江砚只需从其中择一位成婚便可。
但江砚竟不肯听她的话,还让她往后不必再白费功夫。
江砚的屡次忤逆让大夫人失望不已,如此长久下?去,江砚恐不适做家?主?,若是如此……
大夫人语气温和,眼神平静到可谓淡漠,说?道:“此事待将军回?来再论。”
“芙娘知了。”
姚芙绵了然大夫人的意思,垂下?眼,再不坚持,“芙娘叨扰姨母,还望姨母莫要责怪。”
“无事,你下?去吧。”
姚芙绵离开大堂。
她清楚大夫人这漠不关?心的态度,若非打算放弃江砚、另择家?主?,便是想要让江砚吃吃苦头,好让江砚回?来之后继续听话任她安排。
无论何者,大夫人目前的确不会对江砚施以援手。
江砚出了事,江氏任一人都无法独善其身,朝中不少人因此对江氏发难。
江峙与江嵘也?在为江砚求情,只是江氏在洛阳名声大地?位高,不少世族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觊觎江氏地?位已久,好不容易见江氏落难,自是要趁机煽风点火,恨不得江氏就此没落,再无翻身可能,怎会让江氏人求情成功。
江砚从光风霁月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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