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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清风锁着眉头道:“你还是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了,好好过你每日的生活,爬山训练、创造招式。”
童晓晨道:“有些疑问不解开,我怕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睡好觉、吃好饭。”
施清风道:“你真是个执着的人!”
童晓晨抬头看着施清风略显苍白的脸道:“你真是一个神秘的人!”
施清风笑道:“我如何神秘?我只不过是这歌乐山庄中的普通一员而已。”
童晓晨顿了顿道:“你早知道马丽是必须死的人,为何不想办法救她?”
施清风道:“必须死的人再想救也是没有办法的。”
童晓晨气愤道:“你这是借口,你说,你是不是也得到过马丽的好处,所以想借此撇清关系,好让你们所做的那些丑恶的事情销声匿迹?”
施清风道:“你既然如此问,那看来你的心里已经笃定我也得到过马丽的好处了。
就算我说没有,你自然还是怀疑。”
童晓晨道:“清者自清,你有还是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这群人对马丽的无视!”
施清风道:“这并不是无视,而是我所说的秩序被打破之后平衡回来的一种方式。
马丽必须死,否则这歌乐山庄内的良好秩序便不复存在。
你觉得是牺牲马丽一人好,还是这山庄之内人人刀剑相向好?后者死的人可更多!”
童晓晨陷入了沉思,施清风所谓的“必须死的人”
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有这个必须死的人牺牲方能成全新的稳定秩序,这规则至上的歌乐山庄的运行机制原来如此丑陋。
童晓晨道:“为了维持这种所谓的良好秩序,你们宁可牺牲一个如此善良的人,你们丝毫没有愧疚之感吗?你们的良心到底在哪里?你的自私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施清风道:“这样的决定并不是我作出的,而是庄主和四位组长作出的,所以,我只不过是个身在世外、偶尔探知这其中奥秘之人。
所有的生杀予夺的大权都与我无关,你指责我一点用处也没有。”
童晓晨有些泄气道:“你既已探得其中奥秘,就应该阻止悲剧的生,你不作为也是一种‘恶’!”
施清风拍拍童晓晨的肩膀道:“马丽可以保的了一时,但保不了一世。
有些悲剧的生,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不可逆转。
所以,即便马丽未死,你勉强寻回,这歌乐山庄也已经容不了她,何不让她逍遥世外。
马丽死了,你也无需担心她无法入土为安。
像马丽这样不受世俗眼光约束、自由自在的女人一定愿意做一个自由的灵魂,而不愿深埋黄土。
所以,你的这番决心和行动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这也是我来劝你的主要原因。”
童晓晨心中依然很悲伤,一方面施清风确实说的不错,另一方面他心中仍有不甘和不舍。
所以,此时他的心仿佛一颗被戳破的气球,萎靡不振,奄奄一息。
他感到一股无所适从的矛盾,现世如此残酷,他必须接受;但他又相信现实不只有残酷的一面,还有温暖的一面。
所以,他一面痛恨着这现实,一面又不愿与这现实完全割裂,一刀两断。
一种精神分裂充斥着他的内心,一种莫名的无力忧伤充斥他的周身。
“啊!
马丽,那个漂亮诱惑的女人,那个必须死的女人!”
童晓晨内心深处的灵魂如此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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