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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带上御林军去,才能将窦侯一府一网打尽。
等御林军围了北顺侯府,玉逸尘才带上自己的人往窦侯府上而去,他盘腿僧坐在轿子中,心中仍是无比的苦恼。
无论他杀得多少文官武官都没有用,杜武是最难啃的硬骨头。
杜武虽蛰伏了两年,表面上恭恭敬敬不言不语,但玉逸尘能感觉到他深埋的野心。
毕竟自承丰帝而起,他掌着兵权就从未动摇过,还有就是王翎的叔父王振,他如今掌着枢密院,若与杜武联手,更加难以对付。
杜武与王振才是硬骨头。
徜若最终不能拿下他,那么如今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就只能是为杜武铺路而已。
他不想为他人做嫁裳,但情势所迫,每一步又不得不走。
唯有杜禹,那个闷头闷脑一腔热血的年青人,他只要一日不回京,李旭泽与李旭成之间的误会就无法解开,朝中大臣们亦要避着杜武怕受牵连,他一个武夫,只要朝中无文官支持,短期内也难翻风浪。
而王振这里有王翎牵治,还能缓得一缓。
玉逸尘闭眼沉眉,心中暗忖:绝不能叫杜禹入京。
贞书在装裱铺里忙了一日,晚间她亲自下门板才要关门,忽而外面一个衣着散乱的丫环远远跑着扑了进来,将贞书唬得一跳。
她将这姑娘扶起来问道:“姑娘,你怎么啦?”
因天色已暗瞧不清楚模样,贞书欲要到内间取引盏灯来,就见那姑娘扯住她腿叫道:“宋二姑娘,我是窦明鸾。”
贞书叫她更加唬的一跳,扶起到门口亮光处,果见是窦明鸾,穿着寻常丫环们才穿的比甲短裙子,脸上脏的什么一样。
她喘了口气哭道:“我们家方才叫御林军给围了,如今正在查抄。
贞玉说你这里有门道能说上话,叫你快些去将囡囡先抱出来,她本发着烧,再等下去只怕不好了。”
贞书急问道:“谁敢抄你们的家?怎会是我认识的人?”
窦明鸾哭道:“是御林军,如今皆是大内总管玉逸尘管着,贞玉说你家里与他有些交情,看能不能先把囡囡弄出来。”
贞书听了不明所以,抽了帕子给她又问道:“那你是怎么出来的?你为何不把囡囡带出来?”
窦明鸾接过帕子揩着脸摇头道:“我因放的大脚,假扮成粗使婆子放出来了。
囡囡是侯府孙女,人家自然不肯放。”
贞书也无法,下了门板与窦明鸾两个一起将这话说给宋岸嵘听。
宋岸嵘听了道:“既是这样,贞书与你赵叔一起去侯府门上瞧一瞧,任凭谁抓人,幼小孩子总是要放出来的。”
贞书听了上楼去叫了赵和下来,两人天黑也无处雇车,撒开腿便往侯府赶去。
此时北顺侯府整个儿叫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长茅□□密密麻麻竖满在整个高墙下。
贞书也不知究竟这些人是不是玉逸尘的手下,毕竟她向来见他,皆是一个人。
他在她面前所表现的,可不像是能统领这些人发号施令的样子。
因东西几个门皆从外头由木板钉死着,贞书一径走到侯府正门上,上前抱拳问一个戴着硬幞头的道:“官家,敢问这府中何时才能出入人口?”
那人瞧了贞书一眼道:“随时可进,进去就出不得。”
贞书仍是拱了手道:“我家姐姐嫁在这府中,生得个几月大的小女儿,如今还发着烧,能否容我等先把孩子抱出来带去瞧郎中?”
那人四下打量了贞书一眼,皮笑肉不笑怪里怪气道:“我又不是保姆,还替你们干这个?”
贞书心知他是欲要收些好处,忙自怀中掏了一张方才备好的银票侧身掩人递给了他道:“求官家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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