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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离开?怎么可以与我不辞而别?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去哪里了,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你忘记我们的承诺了吗?你忘记了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誓言了吗?寒烟,你在哪里?”
云帆嘶哑着声音站了起来,突然仰天呼喊着,“寒烟,寒烟……,你在哪里?”
“雪儿,”
云帆突然想起雪儿,口中呼喊着雪儿跨步朝柴房奔了过去。
柴房里空空如也,哪有雪儿的半点踪影,只有冷锅冷灶孤零零的一动不动。
云帆的手狠狠的捶向锅底,接着又扒拉着柴房里的木柴,口中呐呐的自语着:
“寒烟不会就这样离开我的,寒烟一定会给我留下一字半句的,寒烟一定是在考验我的耐力,我一定能找到寒烟给我留下的只言片语。”
云帆扒拉着木柴,一根又一根,反过来反过去,一根根地抽出来扔出柴房,继而又一根一根的拿回到柴房堆好,恨不能将木柴挨个劈成粉碎。
云帆的手被木柴划伤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着,云帆怔怔地瞪着面前的一堆木柴,发泄着心中的悲情与委屈。
见不到寒烟的心境仿佛一个找不到母亲的孩子。
云帆红着眼睛一屁股坐在木堆上。
“寒烟,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能回来,一定能听到我心底的呼唤。”
云帆就这样呆呆地坐着,期盼着寒烟的突然出现。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着,云帆从午后时分坐到后晌,从后晌坐到天黑,从天黑坐至冷夜。
天空仿佛感受到了云帆的执着,感受到了一个孩子的委屈,后半夜,天空中飘起了小雨,继而又刮起了风,云帆孤独地双手抱着肩膀,呓语着寒烟的名字身子瑟瑟的发抖着直至黎明。
詹立德清早起来,突然想起寒烟家的柴房有些漏雨,拿着雨布走进寒烟家的院子,看见柴房里坐着一个满面倦容,瑟瑟发抖的青年,不由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拍着青年的肩膀。
“哎,你怎么了?你是谁?怎么会坐在这里?”
云帆呆呆地望着詹立德。
云帆的记忆里,仍然是十年前那个给云帆做高粱窝窝满脸笑容的詹叔叔,而面前的詹立德看上去老了许多,岁月在詹立德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皱纹,两鬓已经霜白。
詹立德似乎已经不记得十年前那个跟儿子一起小溪边捉鱼,跟儿子抢着为寒烟家的小羊割草打架的陆云帆。
“哎,小青年,你是谁呀,你为什么会待在这个院子里?别傻愣愣的看着我呀,告诉我你是谁?”
云帆似乎不准备回答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眼睛盯着詹立德:“住在这儿的人呢?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母女哪里去了?”
詹立德吃了一惊,“你找这儿的母女干什么?这里是我家的院子,这里根本没有住过什么母女。”
“你胡说。”
云帆红着眼睛,蹭地站了起来,“这里怎么没住过母女?十天前我还来过这里,我和她心心相印。”
云帆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淅沥着小雨的天空,“虽然那晚的天空昏暗,下着暴雨,又刮着冷风,我和她相互依偎着是那么的温暖,我们彼此承诺,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詹立德瞪大着眼睛瞧着面前这个似乎呓语的青年,“哎,小青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没听懂。
你是不是病了?”
云帆有些不耐烦,“我没病。
你有病。
你不但有病,而且还是神经病。
这里明明住过一对母女,你为什么要说是你家的院子?”
詹立德摇摇头,“不管你有没有病,你稍等一会儿,这柴房有些漏雨,我必须先把这些雨布盖到柴房的屋顶上面。”
说完,詹立德晃了一下手里的雨布,“你可不可以给我帮忙?”
云帆愣愣地望着詹立德,不予回应。
詹立德又一次摇摇头,自语着:“算了,不用你帮忙了,我自己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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