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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在看到夜温言的那一瞬间突然就生出一种恐惧,就好像这个女孩子真的已经死了,现在飘进来的是死人的魂,来过自己的头七了。
夜景盛也恍惚了一下,这么一恍神儿的工夫,就觉手腕一凉,再一瞅,竟是夜飞玉已经把他松开,换成了夜温言握着。
他只知道这几日夜温言的脸色特别白,煞白煞白,像死人一样。
却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夜温言的手也是这么的凉,冰凉冰凉。
他开始胡思乱想,想怪不得她要六殿下的暖玉,原来是为了暖自己的身子。
可暖玉已经拿到了,为何手还是这样凉?
“二叔想什么呢?”
夜温言的声音又传了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你想废了谁?”
夜景盛猛地打了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再看夜温言那张大白脸,本来想说的狠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哆哆嗦嗦地道:“是你的母亲先掐了你二婶。”
“那又如何?她不该掐吗?”
夜温言勾起唇角,“我娘亲下手还是轻了,若是我在,只要她的脖子贴上我的手,眨眼就能毙命,你信不信?”
她手上用力,生生将夜景盛抬起来的胳膊给拽了下来,“别举那么高,我个子矮,够着费劲。
二叔就是用这只手打的我母亲吧?很好,你跟我来。”
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又能让堂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又不显得很费力气。
她拖着夜景盛走,只用了一只手,五大三粗的汉子就像只小鸡一样被她拖在身后,无论怎么挣都挣不开,急得夜景盛都开始怀疑人生。
终于,夜温言的脚步停了下来,人们一瞅,竟是停到了火盆边上。
她再问夜景盛:“确定是这只手打的我母亲吧?”
夜景盛不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哪只手打的,我就废你哪只手,我这人很讲理。”
她又把人往前拽了拽,低头对一直跪在火盆边烧纸的夜楚怜说,“五妹妹往里头挪挪,躲着些,别让火星子溅着。”
人们还没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夜温言突然一用力,抓着夜景盛的手腕就往火盆里按!
火盆里还有没烧完的纸钱,呼啦一下全都窜涌到他的手背。
偏偏夜温言还觉不够,边上放着的纸钱还一张张往里扔。
火苗高高地窜起,纸灰味渐渐变成了烤肉味,人们几乎都能听到嗞啦嗞啦的声音了。
夜景盛疼得哇哇大叫,想挣扎,想逃跑,想用另一只手去推夜温言,还想用脚把火盆子给踹翻。
总之一切办法都想了,却发现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除了老老实实跪在原地以外,他什么都做不成。
对,就是跪着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成了跪着的姿势,只听到夜温言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地说:“你打我母亲,我就废了你的手,夜景盛,你在我跟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不要试图挣扎,否则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下来,架起火堆仔细烤。
好好看着你的手吧,看一眼少一眼,没有人能够帮你。”
夜景盛绝望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烧得皮开肉绽,也眼睁睁地看到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上前来帮助他摆脱夜温言。
他大声地吼叫:“萧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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