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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十块一包的虹江，季国梁的钟爱。

他喝醉了就记不清数，季凡灵拿走他两根烟，他也不会发现，不过她没拿却被拽着头发逼她承认拿了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二者五五开。

&esp;&esp;傅应呈伸手到她面前，季凡灵以为他想看，递进他掌心。

&esp;&esp;谁知傅应呈二话不说，直接收走，丢进门边的储物盒。

&esp;&esp;季凡灵立刻不乐意了：“喂。”

那可是她用周穗的钱买自己的。

&esp;&esp;“试试这个。”

&esp;&esp;傅应呈指尖挟出另一包烟，顺手丢进她怀里，瞥了她一眼：“至少没那么难闻。”

&esp;&esp;季凡灵将信将疑地拿起打量。

&esp;&esp;香烟入手很沉，卷烟纸是漂亮的珠光色，是款质感很好的女士烟，烟形优雅，匀称细长。

&esp;&esp;凑近了闻，鼻尖萦绕着苦咖啡豆一样的醇香。

&esp;&esp;“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傅应呈漫不经心道，“你想抽找我要，一次半支吧。”

&esp;&esp;“行。”

季凡灵秉持着谁花钱谁是大爷的原则，随口答应。

&esp;&esp;她现在心情挺好，不过就像小孩拿到新玩具总想上手一样，蠢蠢欲动地抽出一支：“让我试试？车里能抽吗？”

&esp;&esp;“火机在副驾储物箱。”

&esp;&esp;季凡灵打开储物箱，意外地看见一大包药盒，包装上写着什么酮什么西泮。

&esp;&esp;她看不懂也没细看，找出火机，关上箱盖，啪嗒一声点了烟。

&esp;&esp;入口是清淡的冷杉味。

&esp;&esp;很浅的苦，季凡灵倒也品不出更多，只觉得虹江像是一根带刺的木棍捅进鼻腔，辛辣地灌进喉咙，这根烟则像寒夜松林绵长的水流暗涌，有种冷淡的温柔。

&esp;&esp;还有点像傅应呈身上的味道。

&esp;&esp;……

&esp;&esp;很好闻。

&esp;&esp;半支抽完，车子刚好停入小区地库，时间刚刚好。

&esp;&esp;傅应呈熄了火，掀起眼睫看向她，伸出手，示意她今日份半支烟已经没了。

&esp;&esp;“真半支啊？”

&esp;&esp;季凡灵都忘了这茬，不情愿地啊了声：“……让我抽完吧，要不也太浪费了。”

&esp;&esp;“见过肺癌患者吗，开胸腔切除肺叶肺段甚至全肺切除，半数从未成年就开始吸烟。”

傅应呈掀起眼睫，“你也想？”

&esp;&esp;“我不一样。”

&esp;&esp;季凡灵伸出左手，伸到他眼皮底下，慢吞吞道：“看见了吗？”

&esp;&esp;女孩的手生得很白，十指尖尖，腕骨伶仃纤细，带着点总是捂不热的冷气。

&esp;&esp;傅应呈：“看见什么？”

&esp;&esp;“我的生命线。”

&esp;&esp;季凡灵示意他看自己掌心，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