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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顾牧尘不兜圈子，“是……你的车？”

&esp;&esp;为什么两人都不开灯呢，卧室里还黑乎乎的，眼睛被亮着的手机屏幕刺得好痛。

&esp;&esp;“哥哥，”

叶舟很轻地张口，“对不起。”

&esp;&esp;没必要否认，顾牧尘很聪明，立刻联系起来了些被忽略的细节。

&esp;&esp;坦白从宽的自首无伤大雅，顾牧尘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去跟人细究，你那天居然没醉，是故意吻过来，可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

&esp;&esp;“不对，”

顾牧尘盯着他，“你还有事瞒我。”

&esp;&esp;搞砸了，出乎意料。

&esp;&esp;世界上哪儿有全然完美的计划呢，就像今晚的冲动，也不在叶舟的预想之中。

&esp;&esp;他沉默着与顾牧尘对视，片刻后才张口：“哥哥，等之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好吗？”

&esp;&esp;“不行，”

顾牧尘斩钉截铁，“你不要骗我。”

&esp;&esp;床头柜的那盏郁金香造型的灯被打开，粉色的独角兽扔到了一边，顾牧尘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看向对方。

&esp;&esp;“你现在就告诉我。”

&esp;&esp;叶舟知道，顾牧尘生气时，是什么样子。

&esp;&esp;他深呼吸，又缓缓地吐出，没再挣扎。

&esp;&esp;“对不起，可是哥哥，我现在……”

&esp;&esp;手腕被拽住，叶舟猛然睁大眼睛，看着顾牧尘凑近，看向他左手带着的红绳。

&esp;&esp;颜色半旧，上面是个造型很简单的小金鱼。

&esp;&esp;侧面的花体字被时光磨洗得模糊。

&esp;&esp;[我叫叶舟，是一叶孤零零的小舟飘在无边大海上。

]

&esp;&esp;[送给你了，小土的话……是土地，也算是岸啦。

]

&esp;&esp;“认不太出来是什么字，”

顾牧尘转动那个小金鱼，抬眸看来，“但我猜，可能是个花体字的尘。”

&esp;&esp;那双凤眼没什么波动。

&esp;&esp;只是声音冷得要命。

&esp;&esp;“叶舟，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esp;&esp;“我……”

&esp;&esp;胸口闷得发疼，顾牧尘失了耐心，等不到叶舟的解释，而是展开自己的右手，看着虎口上接近消失的那个齿痕。

&esp;&esp;“当初，咬我的人就是你吧。”

&esp;&esp;顾牧尘这个人呐，小心眼着呢。

&esp;&esp;泄愤一般，他抬起叶舟的手，冲着手腕狠狠地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