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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宜宁顿时大窘,季渊这么说,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左儿和翠屏,他和陈宜宁已经耳鬓厮磨,亲昵得连……连胸口是寒是凉都知道了?
她的闺誉简直要被他彻底毁了!
再说,那天也是他拉开了她的衣襟,冷空气钻了进去,她胸口才微微发凉的!
他竟专门找块暖玉让她戴着!
整日里领军平叛,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许多闲工夫!
陈宜宁又羞又气,将玉佩往锦盒里一扔:“拿出去扔了!”
翠屏哪里肯听,笑米米的将玉佩装回锦盒,牢牢的在箱笼里收好。
翠屏手脚极麻利,不过半个时辰,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周氏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只陈老太太却有些难办,在明月山庄养了些时日,她身子倒比从前好了许多,只是长途跋涉,未免有些不妥。
陈泓和周氏都苦劝她留在明月山庄将养着,等春天来了再回府。
陈老太太却执意不从,在屋子里闹得不可开交。
翠屏听了有点不安:“姑娘,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无论如何,老太太总是陈宜宁的祖母,如今将军又来了,过去表现表现孝心,总是没错的。
陈宜宁却淡然一笑:“祖母那边自有父亲母亲打点,我去了反而添乱。
你拿了我的大氅,再带一柄花锄,我们到园子里去一趟罢!”
翠屏心中好奇,却也不好追问,只服侍陈宜宁穿好了大氅,二人沿着山墙慢慢朝园子里走去。
刚走到廊厦前,远远便看见季渊带着左儿也朝这边走过来。
“姑娘,是将军呢!”
翠屏惊喜的指着季渊的身影喊道。
本以为自己姑娘也会喜出望外,结果陈宜宁冷哼一声:“我们从假山那边绕过去。”
这是不想碰见季渊的意思了。
翠屏瞟陈宜宁一眼,在心里暗暗嘀咕,姑娘一向性子宽厚和善,怎么对季将军反而如此娇蛮不讲理?
也不敢多问,忙扶了陈宜宁往假山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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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走过假山旁的甬道,翠屏刚要松口气,一个高大的身影罩了过来。
季渊一身石青锦袍,领口袖口皆是银白流云暗纹,一双深邃锐利的眸子含着微微的笑意,正朝陈宜宁看过来。
翠屏朝左儿使了个眼色,左儿心领神会的跟着翠屏退了下去,不远不近的跟在季渊和陈宜宁后面。
见翠屏和左儿都走远,季渊眼中笑意更浓,盯着陈宜宁上上下下看个不够。
陈宜宁却冷着脸,抬脚便要从他身边绕开。
季渊这才急了,拦在她身边道:“宁儿,你怎么了?方才为何故意躲着我?”
陈宜宁还是不理他,一径往前走。
季渊想去拉她的手臂,又怕被后面翠屏和左儿瞧见,急的额角都开始冒汗了:“宁儿,究竟何事?你便是不理我,生我的气,也要让我弄个明白罢?”
陈宜宁见季渊额角冒汗,心情才好了些,站住脚抬眸看着他道:“你方才差左儿送的什么给我?”
季渊不明所以:“送了块暖玉呀。
那玉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最是温热肌肤的。”
陈宜宁的脸又红了:“送玉就送玉,还偏要对左儿说什么最适合胸口寒凉的人佩戴!
你怕天下人不知道我们……”
话说一半,脸羞红的几欲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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