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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曾幻想,如果有人拉他一把就好,哪怕帮他说一句话也好,但是没有。
&esp;&esp;他被迫顶着这样的假面过了十几年,恍然又过了一世,再次受到同样的指责,却是这个他从一开始就没放在心上的便宜妻主说出来的。
&esp;&esp;冷山雁脸上有一丝飘忽,仿佛看到了多年前,被捆锁在黑暗祠堂里的淡淡悲哀的影子。
&esp;&esp;沈黛末看冷山雁表情微变,心里觉得有戏,又赶紧说道:“听说你为了帮我姐姐养病,把家里所有的炭火都送去了东厢房?”
&esp;&esp;冷山雁抽回神来,表情又重新恢复了起初淡然的模样,只是看着沈黛末的眼神中有一丝一缕的不一样。
&esp;&esp;“是。”
他回答道,同时紧盯着沈黛末的反应。
&esp;&esp;沈黛末立马假装观察屋内:“怪不得咱们屋里比起东厢房冷那么多,比外头还冷,郎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真是不好过。”
&esp;&esp;她柔和的声音透着关怀,看不出丝毫异常。
&esp;&esp;冷山雁原本因为沈黛末在东厢房一系列举动而产生的戒心,稍微放松下来。
&esp;&esp;是个没心机的傻子。
他如此想着,心里却有些庆幸,她不知道这些阴私也好。
&esp;&esp;“二月份已经不太冷了,屋里不点炭火也没事。”
&esp;&esp;沈黛末却摇摇头,苏城县在北方,要是按现代来算,都还没到停暖气的时候。
&esp;&esp;“你在家里这段时间已经受尽了委屈,我这个妻主的一点忙都帮不上,这一点不能再委屈了你,而且看你手冷得……”
沈黛末说到他的手时,语气突然紧涩起来。
&esp;&esp;冷山雁才收敛好的表情,顿时微凝,手腕上刚才被她碰触过的地方,好像生出不一样的触感,暖暖热热的,仿佛在迎合她的目光。
&esp;&esp;他扯了扯袖子,将手腕遮挡地严严实实,但紧攥的指节却微微发白。
&esp;&esp;沈黛末趁势说道:“你很冷吗?我现在就出去买木炭回来,你等着。”
&esp;&esp;说完她就急匆匆离开,不给冷山雁反应的时间。
&esp;&esp;她身上还有点钱,买木炭绰绰有余。
重要的是,她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沈庆云屋里的木炭给换了,如果冷山雁问起来,她也可以冠冕堂皇的说,咱们家用木炭,重病的大姐家里用石炭,如果有邻居来,免难议论。
&esp;&esp;她真是个天才!
&esp;&esp;“公子,沈黛末她怎么又出去了?”
白茶守在门外头,突然看见沈黛末蹿出去,疑惑道。
&esp;&esp;“……”
&esp;&esp;白茶走近他,看着冷山雁低着眸子,手紧紧攥着袖子,原本熨烫妥帖的衣袖都皱了起来。
&esp;&esp;他一时弄不明白,又唤了声:“公子?您可是跟她吵架了?”
&esp;&esp;冷山雁松开手深吸一口气:“没有。”
&esp;&esp;白茶笑了笑,心想没事就好。
不过沈黛末那个脾气性格不错,应该也不会跟冷山雁起争执,是他多虑了。
&esp;&esp;忽然,白茶脸上浮现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对了公子,我刚去主屋伺候太爷、他已经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esp;&esp;白茶开心地不行,想到胡桂华之前憋坏想抢夺嫁妆,逼冷山雁喝洗脚水的样子,心里就作呕,只觉得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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