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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大娘爽快的说。
&esp;&esp;“孙女儿?满月?费文都有孩子了?”
沈黛末无比惊讶。
&esp;&esp;在她考中举人后不久,费大娘就给费文取了一位冯氏。
&esp;&esp;冯氏家中以卖酥油饼铺子维持生计,他模样周正,性格也干练,可惜早年丧父,母亲又因为贫寒没有再续弦,导致冯氏从小就没有男性长辈教导,说亲颇为困难。
&esp;&esp;而费文好赌是出了名的,以至于稍微爱惜孩子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儿子嫁过去。
于是一来二去,媒人就将他俩凑在了一起。
&esp;&esp;依稀记得,费文在婚后还跑来跟她吐槽,说她的新婚夫郎一点也不温柔,是个泼辣悍货,成了婚之后不仅不再允许她出去赌钱,还把她心爱的战斗鸡给卖了,偏偏费大娘夫妻俩还十分支持冯氏的做法,弄得费文郁闷不已。
&esp;&esp;“合着这个家里我成外人了。”
费文伤心的跟她哭诉,并且借钱。
&esp;&esp;沈黛末哪里敢借钱给她出去烂赌,费文更加伤心地回家去了。
&esp;&esp;费大娘乐得眼睛都乐不拢了:“可不是嘛,女婿的胎如今已经稳了,我请了城中最权威的李大夫诊了脉,确定是个姑娘。”
&esp;&esp;“这么快?”
沈黛末喃喃道。
&esp;&esp;“这还快?不快了!
他们都成婚四个多月了,算日子也该有孩子了。”
费大娘说着,忽然捂了捂嘴,朝沈黛末歉意一笑。
&esp;&esp;沈黛末歪了歪头,起初还不明白,然后猛然间想起来她和冷山雁成婚已经快一年了。
&esp;&esp;费文和冯氏成亲四个月,怀孕三月。
她和雁子成婚一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esp;&esp;费大娘甚至已经开始安慰她:“没事的,不要着急,慢慢总会有的……赶明儿,我让我女婿冯氏过来,让你夫郎也沾沾孕气。”
&esp;&esp;沈黛末惊恐摆手:“不了,不了。”
&esp;&esp;费大娘笑了笑,只当她是害羞。
&esp;&esp;于是第二天,冯氏还是上门了。
&esp;&esp;考虑到冯氏是费文的夫郎,冷山雁只当是普通后宅男子间的拜访结交,平淡地与他聊着家常。
&esp;&esp;“郎君,查芝说外头来了一个女人,自称是甘竹雨的表姐,说甘竹雨在乡下的父亲病了,请甘竹雨回去看看。”
白茶在给冷山雁添茶时,轻声说道。
&esp;&esp;冷山雁浅抿了一口香茶:“带甘竹雨出去看看,若确认是他表姐,就准他三日假回去看看吧。”
&esp;&esp;“是。”
白茶得了命令走了。
&esp;&esp;冯氏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夸道:“雁郎君真是心善,跟传闻中的沈四娘子似的,般配极了。”
&esp;&esp;普通人家的仆人,但凡是像甘竹雨这种签了卖身死契的,待遇都算不上太好。
&esp;&esp;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顾忌着虚名,卖了死契的下人们境遇倒还好些,但普通人家都以务实为主,有一个卖了死契的下人,都跟遇上待宰的羊羔一样,随意使唤,别说亲爹病了,就算是亲爹死了,允许回去奔丧都算是主人家开了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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