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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来,把贺舒往钢琴上一抵,借着狭小空间的局限,侧头想要一鼓作气地吻下去。
“嗡——”
贺舒一个没站稳重重地按在身后的钢琴键上,骤然响起的刺耳声音瞬间把他从被美色迷了眼的状态中拉出来,他抬手抵住周壑川的胸膛,似笑非笑,“别一说到关键地方就给我上美人计,你敢说你没骗过我?”
他坏心眼地掐住周壑川的鼻子,眯着眼拧来拧去,“我可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评价我的,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那还叫没骗我?”
周壑川被扭出一个可笑的表情依旧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只是在现有事实基础上夸张虚构了一点。”
贺舒让他气乐了,“你那明明就是胡编乱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干不出那样的事。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又欠揍了是不是?”
周壑川眨眨眼,整个人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双手环住贺舒的腰,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像一只犯了错误在一旁乖乖等罚的大型犬,头顶上那双看不见的大耳朵都仿佛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我只是怕你想起来一切之后又不要我了,才说了那些胡话的。
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简直就是一击毙命。
贺舒惊恐地发现周壑川不知何时竟然掌握了这样一计杀招,他根本无法招架!
他色厉内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假装自己并没有被萌得腿软,“什么时候学会装可怜了?”
“一直都会,”
周壑川这回不止耳朵耷拉下来,连眼神都黯淡了,垂头丧气地说,“以前一直都好用,只是后来我发现就算我再惨再可怜你也不会回头不会心软,就没再用过了。”
贺舒很想真诚地对那时候的自己说:大兄弟,您真有定力。
他原地忍了半天,到底没忍住伸手捧住周壑川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口,“都过去了。”
周壑川眼圈微红,棱角分明侧脸在沉沦的夕阳中愈发忧郁柔和,那杀伤力简直翻了番地往上涨,“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但是当年的好些事情我至今都没搞清楚,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等事情水落石出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诉你,你等等我好不好?”
贺舒已经被这犯规的暴击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脑袋一昏就忙不迭地应声,“好好好好——”
周壑川立马笑起来,微微弯起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看得人心情一下就跟着好起来。
他侧头去吻贺舒的唇,这次再没有收到阻碍,他一边亲着一边模糊不清地说着,“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贺舒被他胡乱地亲着简直想笑,觉得自己就像在被一只大狗乱蹭——
贺舒:“!
!
!”
——妈的!
被这小崽子骗了!
!
!
周壑川吻技都能申请个高级资格证书了!
在这装什么青涩!
他终于从“影帝的恐怖演技”
中回过味来,气得在周壑川后背重重垂了一拳,“周壑川!
你跟我装什么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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