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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视线从她的下颚线又上移,言蹊的唇有些干,她从未注意过,她下唇较上唇丰厚些,两唇之间的呈现弓形,非常的美,而这句话就从这么美的唇说出来。
“可以么?”
安之咬着唇,泪盈于睫,用力地点点头,“嗯”
了一声。
言蹊想到柳依依刚才说的话,她胸口起伏了下,把另外一句话隐了回去。
至少要等到……你跟我一样高才行。
背着安之到家时言蹊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歇了一会儿才去吃了东西,安之也陪着吃了一些。
言蹊疲倦时候的样子声音也有点哑,还是很温柔。
她似乎在轻松话题,说她好像疏于锻炼了,之后至少要把长跑的习惯重新捡回来。
又叮嘱她喝了粥吃药。
说如果平常感冒她是不想送她去医院的,但发烧不行,尤其是过两天就中考了。
还说了一些别的。
安之看着她,心想她好像从没见过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什么时候都是张驰有度,遇到事情非常冷静,总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想出解决的方式。
从小时候大胖过敏的那次安之就知道了,她会忙,会累,会感慨自己做得不够好,就是不会抱怨和责怪别人。
“车子丢了么?我再给你买?”
她会尊重别人的意见,照顾别人的情绪。
安之摇摇头。
不知道是否是童年的有一段太过漂泊不稳的时间,安之对属于她的东西总有一股不小的执念。
极为念旧。
很多东西,要了一个就不会再贪心多一个。
“那好……先不想这个了,去睡吧。”
言蹊也不会追问她,一贯的体贴。
然后她就让她去睡觉了。
安之躺在床上忽然又想到言蹊也不是没有着急的时候,她那时第一次从老宅跑走,在便利店的外面。
那时她年纪小,囿于自身情绪。
现在回忆,言蹊那时是在焦急的。
还有她四年级那次,逃课没有准时回家时,言蹊是着急的。
还有昨天,晕过去前的那个有力的怀抱,言蹊的气息确实是慌乱的。
安之在不停的回忆咀嚼中,莫点尝到了一点点甜意。
还有就是……
安之最近经常想起九岁多的时候那个亲在额头的吻。
言蹊的肢体亲近也仅限于怀抱,不像在外国呆过的柳依依,也不像萧阿姨和心奶奶,也不像杨蒙蒙,开心起来就会搂过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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