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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7 痛以及活着（第4页）

&esp;&esp;头顶悬着的白炽灯管，仍在滋滋亮闪。

&esp;&esp;游钰泓目光打量四周，移回，不可避免撞到他逆光中不甚明晰的目光。

&esp;&esp;——带一种他预料、计算之外的恐慌。

&esp;&esp;他在慌什么？

&esp;&esp;她逐渐搞清楚，一所北极科考船被冰凌冻住可能确实是巧合，但逃下船遇到的爱斯基摩人是多年认识的人就开始鬼扯了。

&esp;&esp;他警惕地让她小声，侧耳去听外面，自己声音都变小，“这些都无所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他带着，“重点是我们怎么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esp;&esp;“那你告诉我，谁要害我？”

有点最后通牒的意味。

&esp;&esp;他手臂压着她的肩膀，目光警惕，“你不许难过。”

&esp;&esp;“——是你自己。”

&esp;&esp;她皱了眉，有些难以理解这句话。

据她所知，她并没有什么想杀死自己的想法。

&esp;&esp;“你说我们不处于过去里。”

&esp;&esp;“所以这是我的梦，你在我的梦里。”

她面色正常，语气冷静得使人害怕，“梦一样的轻松又无力，所以我可以自如地做一些事情而不受伤，而你会饥饿。”

&esp;&esp;他愣了下，然后点头，“嗯，可以这么说。”

&esp;&esp;“我知道你很难接受···&esp;···”

&esp;&esp;她突然打断，“那你喜欢我吗？”

&esp;&esp;她意识好像有点错乱。

仅凭借本能问。

&esp;&esp;他蹭蹭她脸，低哑的，无力的，“请你相信，我喜欢你，游鸿钰···&esp;···比上次说喜欢你更喜欢你。”

&esp;&esp;“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她缱绻地抚摸他脸侧和耳垂，手抖得航线歪掉，“我刚才其实想杀了你。”

外套拨开，摊在地，内兜里闪烁金属光辉。

&esp;&esp;她拿出细长长的手术刀，“你现在杀我一次。”

&esp;&esp;他忽然悲哀地看她，摇摇头。

&esp;&esp;她非常平静的同他讲道理。

&esp;&esp;“没用的。”

他抬起眼，“你死不了，因为这是你的梦。”

&esp;&esp;她意识又有些恍惚了，没什么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光线在闪烁，在催眠，让自己意识快模糊，坠入下一个梦境。

&esp;&esp;她在涣散里还是思考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就是如果紧迫地想解了解下去，而这种紧迫清晰的思考，使人脑的思考驱散睡眠。

&esp;&esp;“这是谁写的蹩脚小说吗？”

她忽然吐槽。

在边途还没笑完之前，“边途，得麻烦你一下，”

她语气低柔&esp;，是强烈分解这一切的工具，“让我痛，让我暂时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