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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红木盒子,把马克杯裹进棉布,睡衣迭成方块,内裤封进塑料袋,动作轻得像怕惊醒梦。
他没多收拾衣物,却从床底翻出一本厚厚的相册——封面是纯黑皮革,里面是他这几个月偷拍的照片:程汐在庭院晒太阳时眯起眼睛,她洗完澡披着浴巾下楼头发却湿漉漉的,她睡着时微张的唇……所有的碎片都在皮下作痒。
他翻到最后一张,是她昨晚在客厅喝水的身影,侧脸映着灯光,像幅画。
他指尖摩挲照片,低声呢喃:“我带你走……”
那语气病态得像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esp;&esp;他拎着箱子下楼,客厅空荡荡,白璟烨在公司加班,程汐去学校复习,佣人忙着清扫庭院,没人察觉他悄然离开。
他没告别,只给白璟烨留了条短信:“我去妈那边了。”
敷衍得像随手涂鸦,连标点都透着冷漠。
一周之前,他联系了母亲,谈了一夜,电话那头的女人激动得声音发颤,几乎不敢信这个从不主动联系的小儿子会开口找她。
他轻描淡写说想出国读书,顺便学点东西,但不要告诉哥哥,等他自己说。
母亲连声应好,眼泪都掉下来,可她不知,他要的不是母爱,是她手里的海外地盘。
&esp;&esp;程汐是几天后才察觉家里少了人。
那天她最后一次摸底考试结束,回到白家,站在玄关脱鞋,目光扫过楼梯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佣人端来果汁,她接过抿了一口,低声道:“今天挺安静。”
佣人笑着应:“二少爷走了好几天了,您没发现?”
她愣了下,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抿唇没吭声。
&esp;&esp;她上楼回房,拉开衣柜找睡衣,指尖顿住——衣柜里多了件半透明睡袍,黑色丝绸泛着幽光,吊带细得像线,腰侧高叉开到腿根,丝绸混纺了羊绒,滑腻又温润,贴着皮肤像情人的手。
内侧绣着个“c”
,针脚细密,手工痕迹明显,没商标她拿起来瞧了瞧,心想这料子真讲究,柔得像水,薄得能透出她的肤色,肯定是白璟烨订的,带着点莫名的欢喜。
她拿着衣服去洗澡,洗完时才发现新内裤也有个“c”
,像是“程”
汐的专属的暗号,却不知道这是别人留给她的私语。
&esp;&esp;白予澈登上飞往国外的飞机,行李箱里藏着他的圣殿。
他靠着舷窗,目光落在云层,眼底的阴郁炽热如暗焰。
他低喃:“汐汐,等我……”
嗓音轻得像风吹絮,可那偏执重得像铁,像饿狼舔爪,等着扑向猎物。
&esp;&esp;他离开了,五月的甜腻还缠着他,栀子花香混着她的影子。
他攥紧拳,眼底闪过冷酷的光——母亲的地盘只是,他要让自己更强,强到能将她锁进掌心,锁进肉里,锁进骨头,让她的眼、她的身、她的一切,只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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