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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空寂而回。
“薛管家,”
错乱的脚步踏出中院,利声高呼。
“是,王爷,大热的天请王爷进屋说话。”
薛管家快步走来,恭敬回话。
亚王爷没有移动,眸色有些许焦急,“薛管家,灵儿在哪里?”
“回王爷,奴才以为您知道,灵主子带了一些衣物驾马车离去,奴才斗胆问了她一句,‘她要上哪里?’灵主子点了一下头,没有回话。
奴才便让翠莲跟了去。”
亚王爷越听心里更加难安。
她负气而去?她恢心而走?她要离开我们?不,你永远是本王的,你逃不掉,本王找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找回来。
纵使他二人变心,本王的心意天地可表,绝不生隙。
翠莲追上马车,跳上车头,灵儿没有拒绝,九月初的天气,已是入秋,天仍然闷热着紧。
她让车夫驱车南行,心里的目标是江南,想看一眼穿越前的故乡。
此时空旷的心里没有太多的痛苦,只有一圈一圈的失落。
马车内异常的沉闷,远处的天空传来几声闷雷,浓墨的乌云饱含泪水,几近欲滴。
她悲凉地掀起帘子,一边让雨水淌流,一边欣赏一路的浑天,无声的燕子倔强底飞,静默的蜻蜓试撞湖水,悲戚的乌鸦大声地嚎哭……
一阵急雨掀走黄沙漫天,路旁已是青草绿地,地里抢收的庄稼人,呈现出安居乐业,一遍祥和景致。
匆匆赶赴两天的行程,昨日一场雷雨,天空变得洁净高远,枝头飘落的黄叶,昭示着秋的来临,一缕清风扶面,凉爽透彻心骨,即使红日当头,再也没有昨日的热意。
马车飞速进入森林,凉意猛增,静寂得让人生疑,硕大的森林,一声鸟鸣也难寻。
经验丰富的马车夫也觉蹊跷,挥鞭急促,马儿扬蹄疾驰。
翠莲警觉四起,异样心生,眸光凛冽,暗镖在手,“灵主子,森林太静,恐有劫匪。”
翠莲轻声提醒,怕她打盹。
灵儿‘嗯’了一声,突然联想起梁山好汉放蒙汗药智取生辰纲之事,勾唇一笑,摸了摸怀里的银票,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清水,还未拧上盖,马腿中镖,马失前蹄,车身向旁边倾斜,灵儿身子滚了出去,树上的冷箭‘嗖嗖嗖’射了下来。
翠莲与马车夫忠叔在马车侧翻之时已经跃起,站在她身前挥挡来箭,灵儿滚到车头挡避,看他们杀人气势果决,并非劫财,意在劫命。
翠莲跃到她身边,从车头抽出暗藏的弩箭,扳动枢纽向树上发射,一名黑衣剑客栽倒下来,树上随即跃下七、八个黑衣人,目光犀利,嗜血寒溢,拔出利刃向他们威逼,翠莲的弩箭再次射中一人。
“快带主子离开,不用管我。”
车夫忠叔挺身上前,挥动马鞭拦截。
“不,忠叔,我们不能丢下你。”
灵儿向黑衣刺客扔去几枚飞刃,被他们挥刀挡开,灵儿最后一枚飞刃后面紧接着飞去一枚绣花针,黑衣人身形一滞,绣花针正好插进他颈下某一个穴位,他举着剑钉立原地。
看对决情形,势均力敌,并无想像中惨列,此刻忠叔并未再坚持要求让她们逃离。
可是余下六名黑衣刺客个个身手不凡,刀光剑影,步步紧逼,身形敏捷,刀刀想致人于死命。
翠莲时时护在灵儿身侧,当灵儿一个鹤子翻身,一个倒勾踢踢向黑衣刺客时,翠莲腾挪上前,短刃潇洒利索地割断黑衣刺客的喉咙,他哐当倒地。
几位黑衣客都为之一怔,她俩唇角勾勒出一丝儿阴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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