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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2页）

&esp;&esp;端一盘菜没什么，端久了胳膊都在发抖，尤其是煲汤的汤锅，重得跟铁锤一样。

&esp;&esp;自从上班以后，她几乎见不到傅应呈了，两人的作息完全错开。

&esp;&esp;平时她跟傅应呈的交流都集中在饭点，现在她饭点正好都在工作，傅应呈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她回来时又很迟，两人仿佛变成了没有交集的同居室友，只有偶尔会在深夜碰面。

&esp;&esp;这天晚上，傅应呈走出书房，看着季凡灵刚进家门，换了鞋，耷拉着眼皮，走向自己这边的走廊，微微蹙眉：“都快一点了。”

&esp;&esp;“你不也没睡？”

季凡灵打了个哈欠，肉眼可见地疲惫。

&esp;&esp;“总比睡了，再被你吵醒好。”

&esp;&esp;季凡灵停住脚步，回头，大脑迟钝地转了下。

&esp;&esp;傅应呈的意思好像是，他为了等她，才一直没睡。

&esp;&esp;“怎么会?”

季凡灵说，“我一点动静都不会发出来。”

&esp;&esp;“你确定？”

傅应呈慢悠悠的尾音微扬。

&esp;&esp;季凡灵又不那么确定了。

&esp;&esp;该不会，她之前经常吵到傅应呈吧。

&esp;&esp;“有桌客人聚餐喝酒，结束得迟，3路末班车在十点二十左右，我没赶上。”

&esp;&esp;季凡灵解释，“所以只能19路转7路。

假如我十一点没到家，说明我错过末班车了，你就关门睡……行吗？”

她有点艰难启齿。

&esp;&esp;她住在傅应呈家，还要傅应呈来迁就她的习惯，多少有点不像话。

&esp;&esp;傅应呈目光深暗。

&esp;&esp;他之前觉得这份工作还算安全，勉强可以忍受，是建立在季凡灵从吉星街坐3路公交直达他家小区外的前提下。

&esp;&esp;深夜这个点，她一个人在外面转公交，走夜路？

&esp;&esp;“我有经验。”

季凡灵还在跟他表演，当她把拖鞋拎在手里，只穿着袜子，就可以做到无声潜行。

&esp;&esp;女孩蹑手蹑脚走了几步，抬起乌黑的眼：“这样你还能听见?”

&esp;&esp;傅应呈视线落在她踩在冰凉地砖的白袜子上，眼神微动，移开了视线：“还不如穿着鞋。”

&esp;&esp;“不可能啊。”

季凡灵狐疑。

&esp;&esp;“与其琢磨这些，”

男人淡淡打断。

&esp;&esp;“……不如在我睡前回来。”

&esp;&esp;

&esp;&esp;说是“睡前”

，但季凡灵觉得傅应呈睡得其实也很迟，她每次到家的时候，傅应呈都在工作。

&esp;&esp;虽然如此，她还是尽量早一点回来。

&esp;&esp;转眼过去两周，季凡灵对工作逐渐上手。

&esp;&esp;她在工作时也是个独来独往，不太和人交流的类型。

&esp;&esp;这批店员里，她稍微会说两句话的，是一个叫吕燕的女生，刚上大二，勤工俭学，黑黑瘦瘦，比她高一个头，也比她早工作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