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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不喜就不在意。”
令颐解释道:“在意的东西有很多,有些人虚荣心重,我想她或许在意的不是明王心意,而是不想被堂姐比下去,所以故意给堂姐弄难堪。”
南缃明白了令颐意思,一个新欢一个旧爱,明王既然能都喜欢,必是二人有相当之处,先不论身份的高低贵贱,单说姿色才华,堂姐完全不逊于对方。
元锦书也许在意的是她的魅力,故此要压对方一头。
前方的明王心事重重,虽然对元锦书向太子献好言行有些闷痛,但念及她被当众下了颜面,还是忍不住为她叫屈。
“锦书和我们从小认识,又是恩师之女,方才王兄是不是对她有些过分了,我担心她难以接受。”
“我倒觉给她些教训挺好。”
越王率先开口,他目视着前方,神色漠然。
“王兄说的很明白,茶水不换,储君都发话了谁人敢唱反调,满座皇子公主也都顺应了,她一臣女却公然反对,何以如此胆量?除了依仗恩师和才高气傲外,也是我们过去对她太客气了,让她弄不清自己身份。”
越王说的直截了当,毫不避忌对元锦书的厌恶。
明王听得难受,“越王兄不要这么说,弄得好似我们以势压人,太伤感情了。”
凌恒却认同越王所言,“此乃事实,与以势压人无关。”
他们敬重太傅,又佩服元锦书才情,故此一直对她礼让三分,而元锦书看似端庄静雅,可骨子里自有一份作劲儿,并非那等娇蛮任性的作,而是清高孤傲的作。
她自专又小性儿,凡有不顺意的不会去吵去闹,而是摆出副高冷圣女模样,让人只觉触犯了这位冰清玉洁的才女,以至于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都赶紧恭维哄着她。
幼时嫡公主开她玩笑,其实也没说什么难听话,不过是饶舌几句,唤她未来皇嫂云云。
元锦书便恼了,将自己关在房间,纵然嫡公主道了歉,可她仍端着架子闭门不出,直到数位皇子公主在门外好言劝说才肯出来。
自那后谁也不敢再惹她,而本就心气儿高的元锦书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哪怕龙子凤孙也得顺着她,照她心意行事。
当真是惯坏了。
越王见明王还在忧心,想到他这些年对元锦书的追求,却换不来对方一个笑脸,很想同他说一昧的放低姿态讨好绝非赢得女子心的法子,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
自己的感情都没处理好,又有什么精力插言他人之事。
太子和明王进了殿,南缃和扶盈也跟随而去,越王却在殿门外停下步子,令颐不知他何意,静静等在一侧。
越王眉眼深邃,看着她沉声道:“我不管在王府你对我什么态度,今日是以我内眷身份前来,人前……”
想说人前给他留些面子,莫让外人笑话他被家中女人嫌弃,可又觉这么说太丢人,于是拐了个弯,“尽到为人妻责任,哪怕做样子。”
令颐仰头望着他,目光认真又诚挚,“我若配合好了可有奖励?”
越王差点没乐出声,笑哼道:“还奖励,你有没有想过若配合不好兴许回去面临的就是惩罚。”
令颐哦了声,闭上嘴不再说话,跟着他继续走去。
刚走出几步突然撞上对方后背,只顾沉思的她没注意到前面人何时停了下来。
越王转回身,冷眼睨着她,“你想要什么奖励?”
听这意思是有戏,想到刚才同姐妹们的相谈,令颐犹豫片刻后道:“流放犯人日子艰辛,我担心家人,不知能不能想办法照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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