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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sp;&esp;罗莎琳十分冷静地说：“你没有狩猎的经验，去到森林里也只是送死。

不论弗兰西斯命运如何——愿盖亚女神保佑他——他都不会希望你这样做。”

&esp;&esp;而杰茜卡显然已经方寸大乱。

她冲着罗莎琳发怒道：“你不明白——你不是什么人的妻子，也不是什么人的母亲或女儿，你是一个外来者，你当然不明白。”

&esp;&esp;罗莎琳显然就是一愣，却没有放松拉住杰茜卡的手臂。

&esp;&esp;感谢盖亚女神，就在两个邻居的冲突与拉扯间，弗兰西斯和他的爱马波尼及时地冲出了弗恩宁顿大森林。

&esp;&esp;一人一马都很狼狈，好在他们似乎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杰茜卡冲上前去，抱住弗兰西斯就是放声大哭。

&esp;&esp;等到杰茜卡再想起罗莎琳时，牧羊女已经悄无声息地回家去了。

神智清醒过来的杰茜卡感到十分不好意思，第二天亲自提了弗兰西斯猎来的狼皮，去向在牧场里忙活的罗莎琳道歉。

&esp;&esp;杰茜卡说：“昨天弗兰西斯运气不好，遇到了一只凯美拉。

这只凯美拉似乎是野狼与棕熊的后代，虽然脾性令人厌恶，它的皮毛却十分不错，请你一定收下，这是我最真诚的歉意。”

&esp;&esp;罗莎琳倒是没有推辞，她爽快地收下了那一副皮毛，然后也诚恳地说：“我没有怪你，杰茜卡，因为你其实说得不错。

我的确是一个外来者。”

&esp;&esp;想起自己情急之下的出言不逊，杰茜卡有些窘迫：“你还说没有怪我呢？”

&esp;&esp;“不是，不是，”

罗莎琳连连摇手，“杰茜卡。

你有没有想过，”

&esp;&esp;“嗯？”

&esp;&esp;“就是，”

牧羊女似乎思考了一下措辞，“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可能正生活在一个被构筑出的世界里？”

&esp;&esp;杰茜卡被她说得糊涂了：“我们的土地本来就是大地女神盖亚的恩赐，它当然是被伟大的神明构筑出的世界。”

&esp;&esp;“呃，”

罗莎琳扶了一下额头，“这样，我换一个说法吧。

你夜晚会做梦吗，杰茜卡？你怎么可以确定，我们现在所体验的一切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的呢？”

&esp;&esp;这一回杰茜卡听得明白一些了。

她笑了起来：“哎呀，罗莎琳。

我真想打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呢？”

&esp;&esp;杰茜卡低头拍了拍牧场上新出生的小羔羊的头顶，微笑着说：“女神在上，我所看见的，听见的，抚摸到的，对你说出的，空气中传来的，这一切难道不是真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