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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如风如电,泗城城楼之上的守卫远远便看见一道黑烟袭来。
有眼尖的人认出了马背上的男子,飞快敲响城楼上的铜钟。
“少将军回来啦!”
“少将军!”
“少将军!”
城门附近,各种摆摊的摊主或路过的行人纷纷退开,却都带着期待与热情看着城门洞口,纷纷举手欢呼,很是高兴卫大将军的儿子回来了。
那匹黑马疾驰飞快,在接近城楼之时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
直至到了城门百步之外,那黑马之上的卫丰便下了马,牵着马绳,咧着一口白牙走进了门洞。
他有些不好意思,满脸灿烂笑容,熟络地冲着周围的百姓招手着,等到走完了人群的欢呼大道,才拐着手肘捅了捅门卫低声骂道:“杨叔,下次再搞这样,信不信我马上叫老爹把你换了。”
与卫丰相熟的杨叔是个面相憨厚的中年男子,搓着手嘿嘿笑着,眼里却闪着精光讨好说道:“少将军误会了,大家可是出自真心来欢迎你的。”
“我呸,什么少将军,我爹才是将军,我就从端州回来送个信,你让大家怎么做生意?”
“送信是大事儿,万一是十万火急,你下次也可以直接进城。”
杨茂升诚恳说道,转了话题说道,“外边怎么样?”
“还是那样,虎视眈眈,眯着眼打盹儿的老虎。”
卫丰眯了眯眼,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但是秦营里还是有些动静,听说最近防备严了许多。”
杨茂升提卫丰拉着马绳,边走边问道:“会不会是秦国大皇子?听说秦皇病重,他从神殿回了秦国。”
“不好说。”
卫丰将大黑马一停,踩着脚蹬上了马,说道,“如果秦皇真的病重,这种时候,是要守在皇位身边,还是边境掌握军权,各有利弊。”
“得,不说这事儿了。
您有事儿先走。”
“曼青今天没出城吧?”
“没,天冷了,也没地方打猎。”
杨茂升憨厚一笑,摩挲着肥硕的马臀,恋恋不舍地赞了一声好马,挤了挤眼,狭促地看着卫丰手说道,“成天闷在府上,我老杨又不敢奢望姑娘能安静坐着绣朵菊花出来,估计少将军一回去,洪小姐的脾气更暴。”
正百无聊赖地盯着街上姑娘的大黑马感觉到身后热情的摸索,顿觉菊花一紧,打了个响鼻,回头看了一眼这粗犷的边境大汉,竟然翻了个白眼。
“哈哈,曼青脾气暴,我这大黑可是军中烈马,脾气也是暴得很,看到时候我来个以暴制暴,看谁能笑到最后。
杨叔,我说你手放开,你这糙汉子就别挑逗它了。”
卫丰笑着打了个呼哨,策马轻快地往着泗城府上去。
因卫若山常年住于北方椴城,在其背面的泗城上并没有设置将军府,倒是留了一处寻常宅子留作家属居住。
当初洪曼青与卫丰来到北境,先是在端州城内探寻一番一无所获,偶有线索也时断时续,因为洪曼青死不放弃的势头,索性两人也在泗城居住了下来。
院子是洪曼青自己出钱租的小院儿,三间厢房,主仆各一间,留一间作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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