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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一晚上的功呢。”
“陛下!
奴婢不是元香,奴婢是岫玉啊。”
小宫女岫玉愁苦着张脸,一脸无措地看着庭间候了半天的两名少年。
她是自元香走后不久才上任的,与小皇帝之间半新不旧的。
因皇帝十分不喜如石兰一般年纪的大宫女们,岫玉虽然入宫年纪小,但是在宫里待着的年份却够长,胜在手脚利落。
于是她便入了皇帝的宫中服侍,好在平日洗簌一类事务皆有太后宫中的宫女们帮衬着,她所需要的只是陪着小皇帝每日上下学,见见太后而已。
此时岫玉就觉得陛下估计又是做什么胡梦了,看了看庭间的二人,有些为难地再次轻轻附耳提醒道:“司寇公子来了。”
丝扣公子是什么籽?
连鲤迷迷糊糊地回转着并不灵光的脑袋,忽然间好似一道闪电劈过,猛地直起身,两眼发愣看着眼前的人。
“小准儿!”
她情不自禁一笑,瘦巴巴的露出小巧尖尖的虎牙,脸颊还隐隐有着睡醒不久依旧残留的红印,特别是那张带着黑眼圈的黄瘦的小脸更加惨不忍睹。
眼见皇帝醒了,虽然一脸的傻相,司寇准下意识便无视了过去,照旧无甚特殊表情,不慌不忙行了礼,做足了礼数。
“快起快起。”
连鲤的心情瞬间变好了,那缺少睡眠的无精打采的神色烟消云散。
这一块澄蓝的冷玉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好似一片广阔无极的大海铺展眼前。
毕竟连鲤是孩儿心性,要不是岫玉提点着,连鲤几乎要一下跃下坐榻奔向他去。
她难受地扭了扭屁股,有些不乐意地端正坐姿,却憋不住一脸傻笑地问:“你怎么来了?”
司寇准刚刚行礼完轻收双手,听闻此言竟愣了愣,肺腔突然涌现一阵瘙痒,他勉强憋住轻轻咳了咳,及时化解了脸上的尴尬,面上有些无奈地笑笑。
岫玉几乎要扶住额头悲叹起来,附身轻轻在连鲤耳边提醒:“陛下择选侍读之后,依照惯例第二日总要私下召见一番的。”
“啊,宣召侍读么……朕,当然记得!”
连鲤急忙表明自己的超强记忆力,摆出一脸的赞赏钦佩加迷之笑容,笑眯眯地看着司寇准:“小准儿的诗文……呃,武功……呃,应该极好,人也精神,朕心甚慰啊……”
她每呃一声,酒越尴尬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昨日根本没有考察司寇准的底子,直接挥手便招入了自己身侧。
“陛下谬赞。”
司寇准听着这不着边际的一连吹,眼神波澜不惊,嘴角却扬起一如往常的淡笑,不卑不亢,客客气气。
倒是庭间有谁带着尴尬与不满,也学着那日司寇准的模样故意压着声音咳了咳。
连鲤狐疑回头,看着司寇准身旁的孔武少年,一脸的惊讶。
这人咋这么黑?
“你是谁?”
“臣,卫若山之子卫丰。”
那武力少年卫丰,方正的黑脸上没有尴尬,反而是眼底带着些不满,赌气一样大声报答,只是那脸色实在太黑,连鲤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的不满情绪上,只是愣愣看着那人一开口说话,那黑乎乎的脸蛋儿上露出白花花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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