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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训脸色一时青一时白,自己也觉得刚刚羞辱过人家,现在要是去求助,真是很丢人呢……
郑凌的祖母也听到了,气愤地推了郑苠一把,“你们这些人!
苹娘的孩子多好,偏你们要给人家难堪,刚才我就不赞同!”
郑苠也十分尴尬,“你现在就急什么,开封府的还没来呢。”
“是啊,”
郑训也赞同地说,“再说了,他若是那什么管理的,办事还真是不太妥当。
就在这寺里,竟然有人公然偷盗!”
“阿爹,您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郑凌觉得好笑,“这已然算有秩序了,若是在寺外的热闹处,你知道人家是怎么作案的吗?去打听一下吧,那等江湖匪徒,从人身后跑过去,一把扯住耳坠子,生拽下来,那耳朵便活活撕出一个豁口子!
再一看,人呢,影子都没有,人家可会飞檐走壁呢!”
女眷们听了,都抖了一下,不自觉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只觉得耳垂在隐隐作痛一般。
郑训脸色的十分难看,“果然有这等蛮横之辈?”
郑凌:“自然了,开封府是一直在追缉,可惜捉不到,这种人根本不会住在坊市内,而是躲藏在城外,什么护城河桥下面之类你想都想不到的地方。”
他又补充了一句,“这都是雁哥儿告诉我的。”
郑训也听说过,有些高来高去的高手,虽说偷东西的估计不是,但诚如郑凌所说,蛇有蛇道,这种市井混混的确很难立刻捉出来。
“可是,你娘娘也没看到是谁偷了东西,他能有办法吗?”
郑训迟疑地说。
“您要是不信,还是等开封府的吧。”
郑凌抱臂说了一句。
这时,恰好开封府的人也匆匆赶到了,上前对郑苠行礼。
郑训便将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发簪是御赐之物这一点。
开封府的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家是怎么了,听描述也不是什么绝世珠宝,价值连城,一般富贵人家知道这样的混乱场合中肯定找不回来,好多官都不报了,直接骂一声晦气,偏他们一副一定要找到的样子。
领头的衙役不由得挠了挠头,“郑学士,此事是在大相国寺发生的,不如找寺里管这事的人来问问吧,他们可能比我们要清楚情况,可以打探一下。
毕竟……您这边除了东西的样子,什么线索也没有,贼人若是不出手,就难以查到。”
没想到衙役居然也建议找云雁回帮忙,郑训顿时一手捂额。
郑苠的妻子推了郑苠一把。
郑苠也十分郁闷,此事实在太巧了,偏偏就在他们刚刚打发了云雁回之后,就算是把人叫过来配合调查,不必求上去,甚或通过开封府施压……
那也特别丢人,特别打自己的脸!
他们还怎么好意思留在原地听询问呢,到时还要尴尬地打招呼哦,哎,又见面了?不露面呢,就更显得小气,丢份。
……
此时,云雁回尚在原地帮着一起分发浴佛水,心态很好地继续干活。
人能被贱,却不能自贱。
郑家给他难堪,表达不愿意认他……他还不想进郑家咧!
姓云怎么了,他都从现代姓到北宋了!
不管云大是什么身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当朝太后出身还不好呢。
就在这时,云雁回身前出现了一个开封府的衙役,“雁哥儿。”
“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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