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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袂吃得鼻头发酸,眼角微微湿润。
娘的!
有多久没有尝过这一口味了。
警卫员看得诧异不已,也不敢问。
“婶婶,糖不好吃吗?”
“好吃!”
苏袂含着糖,声音带了点哑,“来,婶婶抱你。”
林念营迟疑了一下,伸手扑进了苏袂怀里。
苏袂身上水湿,不能像警卫员那样敞开雨衣前襟直接裹住他,刚要脱下雨衣给孩子,警卫员已将自己的雨衣递了过来:“我再去取一件。”
“同志,”
苏袂叫住警卫员,点了点王红志,“这位同志送我们回去就行了,不用再麻烦你跟着跑一趟了。”
警卫员不敢自作主张,看向一旁捏着电报发愣的赵恪。
赵恪抬头瞅了眼苏袂环着孩子的两条细胳膊:“让他跟着。
念营脚心被山下的小石子扎破了,不能挨地,路上抱不动了,让他做个替换。”
苏袂一怔,伸手抬起林念营的两只脚,伤口做了简单地处理,刺破的油皮被剪去,上面涂了紫药水,不过还是能看得出伤的不轻。
“疼不疼?”
苏袂问。
不等林念营回答,小黑蛋就在王红志怀里叫了起来:“哥哥娇气!
看看,我的脚就没事,略略……娇气包……”
“苏同志!”
周长弓不知想到了什么,叫住苏袂。
苏袂松开林念营的脚:“周师长您说。”
“雨季盖不了房子,工期暂停,你不用再去帮忙铡稻草做土坯了。
农恳那边给战士们布下了百十亩的土豆种植任务,几个炊事员也被调去帮忙了,司务长忙不过来,你去厨房那边搭把手吧。”
周长弓道。
“啊!
我去厨房帮忙?”
苏袂惊了,“我……”
周长弓冲她挥了挥手:“明天记得去找司务长报到。”
说罢,一边跟着赵恪朝里走,一边问道:“哪发来的电报?”
“泸市。”
赵恪回头扫了眼愣神的苏袂,“咱部队还缺一个伙头兵?”
“就是要她忙起来才好,省得胡思乱想,再出了什么事。”
周长弓道,“需要请假回家一趟吗?”
“嗯。”
赵恪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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