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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喏!”
&esp;&esp;等传讯之人一走,他又对王诲道:“黄粱道乃是西部大宗,得知州去安抚,另外,还要搞清楚怎么牵扯到将军的。”
&esp;&esp;“知道了。”
王诲点头埋怨道:“这群宗门的,一个个都是不安定之人!
跑到兵营去犯事了!
出了事,还得咱们过问!”
&esp;&esp;宽敞的议事厅中,潘殷强自维持着冷峻人设,但凌乱的发丝和衣衫,以及急促起伏的胸口,却显示出了他心中的不宁。
&esp;&esp;自他与同门,被保护着从军中离开,抵达黄粱道的这处别院,过去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才算平静下来。
&esp;&esp;此时,这屋中不算他,还坐着六人——
&esp;&esp;曾柔娘、卢露、王诲、白慕白、一名灰袍老者,以及浑身不自在的张雀。
&esp;&esp;灰袍老者正笑着对王诲抱拳:“这次真是多谢王知州,否则潘殷他们几个在兵营中,怕是要出事端。”
&esp;&esp;王诲摆摆手道:“金长老客气了,你要谢啊,得谢曾家侄女和张都头,是他们护着贵门弟子出来的。”
&esp;&esp;“这个自然,自然。”
&esp;&esp;这灰袍老者便是黄粱道北宗的长老,名唤金隼,这次是随同冷峻青年潘殷一行人同来,不过他直接到了这处别院,没有去兵营。
&esp;&esp;这会跟王诲致谢后,转头就训斥潘殷道:“你也是胡闹,兵营重地,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esp;&esp;潘殷面色一变,压着心中委屈和恼怒,沉声道:“弟子何曾放肆?只是就事论事,想要告知他们那振武将军乃是他人假扮的,就惹恼了他们!”
&esp;&esp;“好小子,还敢说!”
&esp;&esp;张雀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也不觉得不自在了。
&esp;&esp;王诲都脸现怒气,道:“金长老、潘君,我自来敬仰贵宗,但你等却可仗着黄粱道的名声,就信口开河!
陈将军,怎么就是假的了?”
&esp;&esp;曾柔娘更是语气冰冷:“溪林一战,振武将军力挽狂澜,救了西北兵卒,这是实打实的战绩、恩情,不容旁人质疑!
你方才已经说过一次,若不是顾虑将军名声,我根本不会助你离开!”
&esp;&esp;潘殷一愣,看着在场的诸人——知州王诲脸有怒意,供奉白慕白摇头叹息,张雀对自己怒目而视,连自家师妹卢露,都面露不满。
&esp;&esp;那假将军的威望怎么这么高!
?
&esp;&esp;金隼见状眉头一皱,暗道不妙。
&esp;&esp;他是宗门出身,未曾历经行伍,但知道众怒难犯,赶紧道:“潘殷,话不要说的不清不楚,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然后又对众人笑道:“各位,稍安勿躁。”
&esp;&esp;潘殷回想起自己在军阵中的情况,知道厉害,于是也放低语气:“这事要从几日前说起,我黄粱道有位执法长老在去鹿首山君府上做客时,遭遇了不幸!”
&esp;&esp;“他被鹿首山神给宰了?”
张雀眉头一皱,做出了推理。
卢露脸色微变,问道:“和振武将军有关?”
&esp;&esp;潘殷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光肖长老,鹿首山君也一样被人杀害了!
凶手,正是你们口中的振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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