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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二皇子殿下托人送来的经文……说殿下他从进了寺庙以后就跪着一页一页抄的。”
二皇子自己也是心急。
婚期将近,他还被关在寺庙里反省!
曹皇后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
英罗轻声说:“娘娘,二殿下这次应该真的知错了,这些经文确实是他一个字一个字跪着抄的,绝不会欺瞒皇上和娘娘。”
“我知道,经文肯定是抄的很用心很工整的。”
是不是真的改过,跟抄不抄经文有多大关系?曹皇后了解这个儿子,他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即使错了那也是旁人的错。
经文抄得用心,那都是抄给皇上和她看的。
经卷是为了早些从慈恩寺里出来才抄的,这八成也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旁人给他出的主意。
如果曹皇后没料错,不光抄经,接下来只怕什么悔过书、思亲念恩之类的文书也会递上来。
当时让他去庙里思过,一是为了惩戒,更是为了让他能静静心,想一想以后该当如何做人做事。
看来是白去了,他这心一点也不静。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以前也不是没有给过他学习历练的机会,可是刘坦从小就拈轻怕重,有好事自己先占上,有麻烦就头一缩,让别人去顶。
旁的事情做不好,可以从头来过。
人手不堪用,可以撤换。
儿子生的不好,总不能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回。
曹皇后问:“宗正寺递条陈上来了吗?”
“一早递上来了。”
宫女云罗近前一步,轻声回话:“宗正寺想请娘娘示下,迎亲时的规格、仪仗这些还都没敢定下。”
“知道了,晚上我会同皇上商量。”
宗正寺也是难。
倘若有定例,那按定例走就行了。
问题是二皇子前面没定例。
大皇子成亲的时候,皇上还没登基呢,那时候讲什么排场礼仪?无非热闹喜庆就可以了。
到了二皇子这里,他算是皇上登基后第一个成亲的儿子,这婚礼仪式就让宗正寺作难了。
说起这个,还有件可气的事,大皇子妃朱氏这个人,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安分,有事没事她都得找事闹事。
二皇子妃定下来之后,马家自然要给女儿置办象样的嫁妆,皇家也得预备下聘礼,朱氏就为这个眼红了。
吵嚷着:“我当时成亲的时候才给我下了多少聘?我可是长子长媳!
她马氏凭什么同我比?我就是吃了成亲早的亏了。
要是给她下厚聘,那也得给我补上当初欠我的那份儿才行!
要是不补我也行,那老二现在下的聘也得跟我当时一样。”
听听,这也是皇子妃能说出来的话!
不是没人劝过她,让她别失了体统,钱财是小,面子是大。
她还当面顶人一句:“面子又顶不了用,皇子府上过日子也艰难!
吃穿用度,走礼来往,哪一样不要银子?”
就冲朱氏这作派,要是不给她补偿,二皇子成亲她准能干出闹喜堂的事。
英罗和云罗几个人私底下说起来,都很看不起朱氏这个人。
她太象她亲娘,朱家那位老太太。
无理还要搅三分,送别人一颗豆得倒搂回三个瓜。
锦罗在宜兰殿一众宫女中年纪算最小的,性子也活泼,叉起腰来学着朱氏的腔调说:“弟媳妇比嫂子聘礼厚,这理说破天去也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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