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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晏修远被熟人救走,相府刺客立即追赶。
借着道路两旁浓密的树林飞出了暗镖,栾溪一只手拖拽着晏修远,一面又不得不紧抓缰绳避免暗镖。
几次险些射中栾溪,晏修远见状十分担忧:“娘娘,您还是将臣丢下吧!”
栾溪拒绝道:“梁相已经知道你去上清查案了,必然会派人杀你!
我瞒着仲灵出宫,抛下太傅府一家老小赶过来救你,你却说这种话,就是为了伤透我的心是吗?”
晏修远神情一滞。
未能料到栾溪竟会对她如此的在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
就在此时铁钩飞过,生生嵌入到栾溪的后背上,将人从马背扯飞下来,顺势滚落到路旁的边沟中。
但骏马却未减奔跑的速度,仍拖着晏修远在前方疾驰,伸手想握住缰绳,却险些被甩下马背。
栾溪大喊:“修远你千万不要回头找我,带着皇上给你的圣旨,一路赶去上清彻查军饷案。”
刺客闻言阴狠的撤回铁钩,一脚踩在栾溪伤口:“我看你是找死!”
忽然云稠剑飞过弹开了刺客的匕首,直插树干入木三分。
我闪身夺剑:“我不管你们听命于相府还是开国候,今天谁还想要杀晏修远和她,就需先问问我手中的这柄剑如何,识相的回去告诉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毕竟云稠剑是仙器。
凡人就算不认识仙器也会对灵光畏惧三分,如此一来我便心中有了底。
但我却未能料到,这群刺客不比恶怪和天将一样,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虽然有些畏惧我的云稠剑,却也不敢就此回相府受死,左右横竖一死不如拼一拼,还能有几分胜算,便纷纷持剑冲上来。
晏修远却在此时折返了回来。
我一手架着三柄剑吃力,只得将昏迷的栾溪推过去说:“你先带栾溪离开去疗伤,我处理好这些便过去。”
话落间横劈过去,将冲向栾溪的刺客及时挑开了,这才得空催促晏修远带人赶紧走,好给我施法了结这群刺客的机会。
晏修远不敢耽搁急忙带栾溪离开。
见状我反握云稠剑暗中运足了灵力,准备一击将所有刺客都解决掉。
可却被吹来的一阵白雾打断,随着白雾散开后,刺客就都倒下了,冥帝司握着药瓶缓步走过来,兰花指探到我受伤的衣袖上点了点,声音带着一丝诧异的问着:“我看你是越活越倒退,竟然能叫凡人把你给伤成这模样。”
我收回云稠剑带着怀疑看向冥帝司:“你不是回归墟了吗?怎么会到这来?”
冥帝司脸上表情僵硬道:“纯属是路过!”
随后收起药瓶,便走到一旁踢了踢刺客,不时啧啧发出两声,像是可怜凡人执着于钱财。
可我却对冥帝司这碰巧路过的说辞十分不相信,从东海归墟到金陵城郊外,且不说相距甚远还是个反方向,除非他傻了,才会走到这来。
我收整了行囊,看着冥帝司那一身呢羽云袍,便不由得叹了口气攀上马背说道:“我去找栾溪,宫里你替我打点好。”
见我真的骑马离开,冥帝司便又狠踢了下刺客,需知他也是有脾气的,再呼来唤去,周旋在天君之间,就真的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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