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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
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
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收笔外,却是阿房宫赋最后的一段落于纸间。
“轰隆!”
一道惊雷在天空响起,不知是春雨知时节,还是苍天降下警告,警告落笔之间不得泄露天机。
李修元不禁豪情顿生,望着天空笑道:“别怕,我不会乱了你的道。”
轰隆一声春雷,将顿悟中的夫子和张良惊醒。
夫子望着痴站于柜台前的李修元喃喃说道:“好一道此茶只应天上有,我欠你一个人情。”
张良当即拍手笑道:“老师当必如此,他可是我张良的兄弟啊!”
说完起身往柜台处凑了过来。
夫子也是一愣,在他看来,这家伙能酿一壶美酒,还能煮得一壶灵茶,难不成还能写出惊天动地的诗句来?
当下笑道:“想不到掌柜既会酿酒,还会煮茶写诗,实在是一个雅人。”
搁笔砚台上,如灵剑入鞘,李修元扭头望着店外的春雨呢喃起来。
夫子一怔,起身走到柜台前,低头往字里行间看去……“轰隆!”
天空再落一道春雷,惊得师徒两人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一时间,张良跟皱着眉头跟春子一道长吁短叹起来。
“此句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见一回。”
夫子不敢评论,只好出声赞叹。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
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张良终于看懂了这字里行间的意境,一时间也呆住了。
在他看来,若是卢元在此,肯定要拿着一张湖宣去皇宫找秦王举报领赏,这是妥妥的反诗啊?!
他想不到,面对的李修元竟然毫不掩藏自己的那一抹反意,比他张良还要狠。
夫子则叹,既然大秦已经一统,为何自己还要执着于儒家才有治国之道,难不成君王真的能听进去自己的道理?
想到这里,夫子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一番感慨,看着二人说道:“这首诗我可以带走吗?”
李修元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怕是不成……”
就在夫子欲人伸手之间,只见湖宣突然间无火自燃,转眼化为飞灰,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李修元轻叹了一声,幽幽地说道:“天降惊雷,不允她留在世间……我只是一番妄语也,夫子切莫认了真。”
张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前一幕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世上哪有无火自燃的道理?
夫子轻叹了声,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的茫茫春雨,他如何不明白李修元的意思?
这般不合时宜的诗句一旦出现在皇城街头,肯定会引起一番大乱。
“人生就像一场梦,既然这家伙不想留在大秦,那便随了她的意吧,张良你今天喝了三杯灵茶,有何感悟?”
张良一时语塞,在他看来刚刚想要抓住那一丝不可琢磨的天机,却被一道春雷惊醒。
于是只好苦笑道:“好一道春雷,惊了我的悟道的玄机。”
夫子一听顿时无语。
想了想,拍着张良的肩膀笑道:“你还年轻,来日方长,莫要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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