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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莫不知和端木明远两人也没想到,他两个死敌竟会这么默契。
端木明远冷哼一声,站到一旁,再作旁观人。
反正有莫不知这个臭老头出手就够了。
敌人比起朋友更了解对方,莫不知的医术有多高,他身为手下败将,自然知道。
就算是在场的两大山脉发了言,谷大仙仍然不死心的狡辩道:“本大仙的这个案例太复杂了,而且又不在庙里,土地爷他老人家只能发三成的功力,否则这妇人早就治好了,而且你们两人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那你家土地爷有没有告诉你,这个妇人究竟是得的什么病?”
莫不知嗤之以鼻。
“当,当然告诉了,这妇人是失明,两眼具瞎。”
谷大仙心里没底,刚才他一直都在观察苏昕的情形,根本就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病人。
李老三在一旁插嘴道:“废话,大家又不是没长眼睛,你倒是说说看,这妇人得的什么病,就像刚才恩公说的风什么一样。”
这妇人眼睛上蒙了块粗白布,只要不是没长眼睛的人,就都能发现这妇人是眼睛不好。
“李家老三,你不就是记恨我上次去别的村没救你命,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揍我的是你,这妇人瞎都瞎了,就是失明,还能有啥病?”
谷大仙见到是李老三发言,呛声回道。
以前这李家还是他的大顾客,他也是一直当祖宗一样供着,谁知道现在李家人全都和他有仇一样。
少了李家的供奉,他的收入也少了很多,特别是李家老三还经常找他麻烦,上次还带人揍了他一顿,打的他贴了好几天的狗皮膏药。
他不就“偶尔”
说了几句苏昕的坏话吗?
谷大仙想到这里,痛心的摇了摇头,这李家人太忘恩负义了!
“哼,真是笑话,我莫不知行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失明是病的?”
莫不知也不再和谷大仙瞎扯淡,戴上白布手套,走到妇人面前,认真检查起来。
这白布手套还是苏昕亲自做给他的,他和安白术每人都有三套,方便换洗。
原本这是沈妈妈给苏昕布置的作业,让她练习女红,秀几块丝巾,谁知道苏昕直接秀了几套这白布手套,虽然还有些初学者的痕迹,针线歪歪斜斜,可他却老喜欢了,连洗都是让安白术亲自洗,其他人可碰不得。
沈妈妈看见苏昕的“天赋”
后,锤着胸口坐在院里唉声叹气大半个时辰,最后就任随苏昕了。
用沈妈妈的话来说,苏昕不管怎么练,那都是岸上捞月——白费功夫。
苏昕却乐的如此,要学的东西又少了一门。
莫不知一边把脉,一边徐徐问道:“你是不是经常熬至深夜,做些费眼睛的物事,例如针线活之类?”
原本被谷大仙判了死刑的妇人,闻言如同获得新生一般,一个劲儿的点头,激动地道:“对对,老夫子说的对,俺不识字,俺家男人死得早,俺儿子又是个憨实人,只会种地不会别的,前年娶了媳妇,生了个胖娃子,家里揭不开锅,俺就只能加长做针线活的时间,经常做到二更天。”
老妇人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莫不知闻言,捻了捻打理很好的长须,信心十足道:“嗯,那就没错了。”
穿越之后还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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