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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艽闷着头撞进屋子里。
连翘正打算睡觉,见秦艽一直没回来,就和莲儿说话等她。
见秦艽突然撞进来,眼神直愣愣的,她忙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秦艽眨了眨眼:“没什么,就是吹了点儿风,头有点疼。”
“我就说让你晚上别出去,这天忽冷忽热的,快上床去躺下。”
其实这不过是句托词,谁知第二天秦艽真病了。
她素来康健,少有头疼脑热,这一病起来就是如山倒。
幸亏内文学馆不同于掖庭,学婢是以后培养作为女官的,自然不会任其自生自灭,连翘帮忙禀了徐令人,上面就安排了个御医来给秦艽看了看。
开了些药,说就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剂药就能好。
秦艽又趁机找御医要了些伤药,趁小田子过来给她送乳子时,让连翘帮忙转交了。
小田子也给递了句话,说牛羊圈里的管事内侍喝醉了掉进粪坑里淹死了,因为没人愿意来这腌臜的地方,现在上面让来喜先充着管事。
秦艽将毛内侍往里面丢时,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她没想到来喜会升这么快。
不过这样也好,梦里那一切的命运都将会改变,他们都会好好的。
*
“瞧你病得这一场,整个人都瘦了许多。”
文琼有点感叹道。
“人免不了有个头疼脑热的,自打进宫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生病。”
“你可得赶快好起来,后天就是彤史馆考核的日子,错过了可就不好了。”
“我才入馆半年,说是去参加考核,不过凑个热闹罢了。”
“你千万别妄自菲薄,我看刘博士、王博士甚至徐令人对你都多有夸赞,你肯定能行。
说到这里,我得赶快回去看看书了,这芙蓉糕是我专门托司膳司的朋友做的,想着你喝了这些日子的药,恐怕嘴里没味儿,拿来给你换换口。”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不是朋友嘛。
我走了,你这两日多休息休息。”
文琼走了,秦艽却看着桌上的芙蓉糕,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连翘和莲儿从外面回来了。
看见芙蓉糕,连翘问:“这是谁拿来的?”
“文琼。”
连翘拿起一块儿吃:“你怎么不吃,这东西不能放。”
“太甜了,没胃口。”
连翘知道秦艽不习惯吃甜的,也就没跟她客气,不光自己吃,还喊着莲儿也吃。
秦艽阻止道:“你自己吃也就算了,别叫莲儿。”
这话意思可就多了,连翘表情有点不好:“怎么了?你别告诉我这里面下了泻药。”
为什么会这么说,是有缘由的,这几日文学馆里总会发现莫名其妙的摔倒,摔破头,摔伤手,或者拉肚子的怪事。
其中腹泻的人最多,连翘就和秦艽她们开玩笑说,是不是有人给别人下了泻药,怎么一个二个都腹泻。
虽然只是笑语,但大家都有点忌讳莫深,觉得里面的事不简单。
“我也不知道,但是安全起见,你没报考你随意,我和莲儿就算了。”
连翘被气得哇哇大叫:“好啊,还有你这样的人,太坏了,我要是腹泻了,我就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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