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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统领只得停在原地等小黄门上前。
小黄门到了跟前,勒住缰绳道:“传圣上口谕,命禁军统领肖乾即刻前往各城门处捉拿楚昌平!”
禁军统领不知怎的不到半个时辰,陛下就改了圣诏,他道:“那楚家还抄不抄?”
小黄门道:“自是不抄了。”
禁军统领心中更窝火了些,面上却不敢显露,只道:“卑职领命!”
***
皇宫。
御书房能砸的花瓶玉器通通都叫龙椅上那位砸了个干净,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哆哆嗦嗦跪了一地,偶有碎瓷飞迸过来,在脸上割了道口子,也不敢用手去擦血迹。
“废物!
通通都是废物!”
新帝将龙案的所有奏折一并扫落在地。
“朕是怎么交代樊威的?把人送去他军营里,他倒好,把人留着给朕的好皇叔当把柄!”
新帝怒急反笑。
总管太监碰了杯热茶递上去,“陛下您喝口茶消消气……”
他一把挥开,“滚!”
滚烫的茶浇了一身,总管太监却也不敢多言。
新帝双手撑在龙案上,眼中怒气掀天:“把姜敬安给朕叫进来!”
刚退出御书房的姜尚书又被小太监给叫了进去。
他刚一进门,一本折子就砸到了他面门上。
新帝怒不可遏:“你不是说那对母子都被你关在府上了吗?怎的现在人又到了楚家?”
姜尚书心中一惊,连忙跪下:“臣……惶恐。”
姜夫人母子离府,他的确是毫不知情。
新帝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脑仁儿也一抽一抽地疼,他一手揉着眉心道:“你那嫡女没死。”
这话落到姜尚书耳中,只有惊,没有喜。
新帝狠佞道:“她如今在辽南王手中,辽南王估计就等着用她大做文章呢!
朕若是此时动楚家,就正合了他的心意!”
若是单单只有一个姜言意在辽南王手中,那么不成什么气候,只要姜尚书这头咬死了说她不是自己女儿,一句“污蔑”
就能揭过去。
但如今姜夫人母子回到了楚家,有了她们做证人,那么他发配世家嫡女去边关做营妓的事情一揭露,天下人会如何看他?
君王无德,可不就是给了他的好皇叔可乘之机?
新帝正焦头烂额时,御书房外又有宫人来报:“陛下,大事不好了!”
新帝抓起龙案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说!”
小太监被砸的头破血流,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樊小将军酒后失仪,轻薄了惜嫔娘娘……”
新帝只觉血气一阵上涌,他提了挂在一旁的龙泉宝剑就往后宫去。
姜尚书跪在地上整个人也是一颤,瞬间白了脸色。
***
此时千里之外的西州,封朔坐在西跨院的凉亭里,一墙之隔就是小厨娘那边厨房里炒菜的动静。
他跟前的石桌上的黑白两色棋子正厮杀着,他左手落下一枚黑子,右手紧跟着落下一枚白子。
清冽的凤眸里翻涌的是京城此刻的风云。
“皇侄,这一局,你破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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