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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抓错了人又怎样?是漕帮二当家,便是大功一件,即便不是,放眼安州府,还有哪个敢治自己的罪不成?
只沈佑也不是笨人,转念一想,便即明白了沈亭的意思——
这些日子里自己瞧着,沈亭怕是对他那小师妹有什么想头也未可知。
这般作为,表面上是谨慎,私心里更多的是怕给那杨希和惹麻烦吧?
也不知道堂兄中了什么魔障,自己可听说那杨希和乃是安州府有名的丑女,更兼杨家大房眼下日薄西山的情景,已是很难对沈亭有什么助力。
倒没想到这看着精明的堂兄,竟还是个痴情种。
这样的一个未来岳家,竟还变着法子的想要护着。
当下点了点头:
“堂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定不会令堂兄为难。”
这句话也是大实话,毕竟,前儿也见了沈亭的母亲,听那堂婶的意思,分明是相中了自己未来小姨子,至于说丑女杨希和,竟是厌恨的不得了的模样。
照自己瞧着,那杨希和十有*是跟沈亭结不了亲的。
沈亭蹙了下眉头,实在是沈佑的语气明显有些敷衍。
却也不戳破,又说了些其他,这才告辞而去。
待出了门,却是不曾家去,反是往杨家而来。
到门房上一问,希和果然还在云坪并未回返,至于那张青,却是已然回来了。
沈亭心里一阵阵的堵得慌——
那张青倒是比自己还有面子,主子不在,他却可以自由出入。
又想到希和甚而府内管家都不曾亲自陪同,分明也不是对这张青如何看重。
又忆起张青吊儿郎当的模样,更是希和自来不喜的类型,再加上又是江湖人物——
老师也好,师兄杨希言也罢,可俱是把希和看的重的紧,和个江湖人物有牵扯已是了不得的事了,就是说破天去,也决计不会把一家人宝贝的什么似的的阿和许给刀尖上舔血的绿林之人。
为今之计,还是想法子把张青赶了出去,让沈佑在外面把人捉了,到时候怎么折腾和杨家的关系也就不大了。
至于说张青攀咬希和,可能性也几乎没有,毕竟,那些个江湖莽汉,平日里最讲究的可不就是道义两字?
退一万步说,有自己在旁边瞧着,也绝不容许他和希和扯上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心里果然踏实多了。
只沈亭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那张青竟是个恁般不要脸的主——
斜了眼翘着腿,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走?”
沈亭虽是读书人,却也是从底层摸爬滚打过来的,甚而曾经为了讨生活,不止一次和地痞无赖打过交道,无耻到这般地步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当下拿出主人的姿态,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这才冷笑一声道:
“怎么,你的意思是还要赖在这里不成?也是,这样的行径,渭南镖局的张青大侠自然做不出来,漕帮的二当家却是家常便饭了吧?”
一句话说的张青果然变了脸色,瞧着沈亭的眼神就有些阴沉:
“你威胁我?”
沈亭心里顿时“咯噔”
一下,那般狼一样狠戾的眼神下,无端端的有些心悸,越发恼火之下,当即冷哼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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