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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3页）

&esp;&esp;吕燕以为她们是同龄人，经常在午休时间来找季凡灵拼桌：“你长得跟个高中生一样，真的有十九岁吗？”

&esp;&esp;季凡灵：“你几几年的？”

&esp;&esp;“03。”

&esp;&esp;季凡灵忍不住呵了声：“零零后的小屁孩。”

&esp;&esp;吕燕：“……”

说得好像你是90后一样！

&esp;&esp;两人正吃着统一发的盒饭，一个吊梢眼、扎着马尾、挑染黄发的女生走进房间，声音尖利：“新来的还没吃完？后厨缺人串烤串，你去帮忙。”

&esp;&esp;季凡灵筷尖顿住，冷冷抬眼。

&esp;&esp;来的人是领班黄莉莉，地位在季凡灵这些服务员之上，主要就是监工，盯着他们干活，防着他们偷懒。

&esp;&esp;但后厨的活可不在季凡灵的职责范围内。

&esp;&esp;更何况现在还是午休时间。

&esp;&esp;“莉莉姐，我们才刚开始吃。”

吕燕赔笑。

&esp;&esp;“我喊她又不是喊你，”

黄莉莉横了她眼，转头点名道姓，“季凡灵，还愣着干什么？”

&esp;&esp;季凡灵没说话，收了饭盒，直接往后厨去了。

&esp;&esp;吕燕坐在一旁难以下咽，瞅着黄莉莉的脸色：“姐，凡灵是不是做了什么，你不喜欢的事？”

&esp;&esp;“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实心眼？”

&esp;&esp;黄莉莉翻了个白眼，“你看不出她身上衣服，和我的是一个牌子？”

&esp;&esp;“l…d…ldberg，”

吕燕结巴拼出，“那，那要多少钱啊？”

&esp;&esp;黄莉莉倨傲地比了个数。

&esp;&esp;吕燕惊愕：“啊？她原来这么有钱的！”

&esp;&esp;“所以说你蠢，肯定是山寨啊！

有那实力买真的，还能来这端盘子？”

&esp;&esp;黄莉莉嗤笑：“野鸡屁股插两毛还以为自己是凤凰了，我就瞧不惯她穿假货，还在我面前充胖子那样儿！”

&esp;&esp;吕燕不吭声了。

&esp;&esp;

&esp;&esp;季凡灵知道黄莉莉讨厌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也并不关心。

&esp;&esp;就像有些狗天性爱咬人一样，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人无缘无故地犯贱，况且大排档的工作分工本身就很模糊，劳动力各个被充分压榨，服务员不仅要打扫卫生，有时还要洗碗洗菜。

&esp;&esp;多干点活累不死，黄莉莉只能给她找不痛快，没权力让她滚蛋。

&esp;&esp;更何况，吕燕悄悄告诉过她，黄莉莉是大排档赵老板的表侄女。

&esp;&esp;……上诉也没用，走的只会是她自己。

&esp;&esp;虽然答应傅应呈早点回去，但季凡灵有时也身不由己。

&esp;&esp;过了两天，十点半该下班的时候，女孩站在摊上，眼睁睁看着末班车离开站台。

&esp;&esp;她旁边的桌子上坐了六七个臭男人，还在互相劝酒谈天说地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esp;&esp;原则上她没法赶客人，跟酒鬼也说不清道理，强行收摊很容易引起闹事，之前就有过先例，服务员只能委婉提醒，之后便是硬等。

&esp;&esp;一直熬到十一点半，客人才终于醉醺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