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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前妻……”
“胡说什么!”
赵恪一指头敲在她头上,斥道,“别胡思乱想,赶紧洗洗睡吧。”
“你跟她结婚,难道不是抱了相守一生的念头吗?”
赵恪心念一动,笑道:“想知道?”
苏梅迟疑了下,点点头。
赵恪放下盆,拉了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娶她时,我还真想到了白头偕老。
只是婚姻维系不是光想想就成的,她要的陪伴,是十年婚姻里我最给不起的。”
“较真来讲,我们认识的起点就错了,”
提起暖瓶,给苏梅倒了杯茶,赵恪继续又道,“那年我以优异成绩获得了学校的留学名额,走前,相熟的一帮同学在饭店给我办了个欢送会,张馨云是店里的钢琴师。”
“当晚大家喝得都有点高,具体也记不清了,醒来,我跟她就在一张床上。
我要上的是陆军学院,名声上不能有污点,遂我们家登门提了亲。”
“结婚之初我有想过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只可惜,那时终是太年轻,理想家国才是首位。
结婚第二天,我就怀着一腔热血登上了前往苏国的飞机。
留学归来,我家都没回,就拿着导师的信去了西南。
所以,不管开局如何,在我和张馨云的婚姻里,我都是亏欠的那方。”
“好了,故事讲完了。”
赵恪俯身摸了摸盆里的水,递给苏梅道,“不烫了,这会儿洗正好,去吧,洗洗早点睡。”
苏梅端着盆进屋,转身关门的那刻目光扫过赵恪,他拿了根烟正在点燃。
……
翌日,赵恪早早起来,拨开炉子熬上粥,匆匆去后勤拉了床和桌椅回来,搬进东耳房。
苏梅依着门框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抿了抿唇,回屋拿了结婚时做好的窗帘递给他,转身去杂物房,翻出竹筐里的茶具、暖瓶用开水烫后端了过来。
“你腿疼,就好好地坐那歇着,”
赵恪挂好窗帘,跳下椅子道,“要怎么布置跟我说,别跑来跑去的。”
苏梅把东西放在桌上摆好,转头看了看,屋子很大,一床一桌两椅,只占了小小的两片空间:“你怎么只搬了一张床,还有三哥呢?”
“小梅,”
赵恪擦了擦椅子扶着她坐下道,“我们谈谈。”
他这模样挺严肃的,苏梅陡然紧张了起来:“谈、谈什么?”
“爹娘和三哥来了,看我们分开住,”
赵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问道,“会不会不好?”
“啊!”
苏梅没想到他要谈的是这个,“会吗?”
“你觉得呢?”
苏梅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又没跟苏家两老相处过,怎么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记忆里他们对林建业倒是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对原主亦是疼宠有佳,百依百顺。
赵恪抚了抚额,直接道:“等会儿我把东西搬你屋里,腾出那屋给三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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