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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互相念叨着,走远了。
这边的小店内,宁筠见袁叙瑾嘴角出了血,担心的问:“要不要紧?”
袁叙瑾吐出一口血沫:“不要紧,只是牙齿把嘴唇硌破了。”
然后挑眼看她,笑道:“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应该说很疼,以便撒个娇什么的。”
“是啊,所以你现在撒不成娇了。”
宁筠蹲在他身边,掏帕子给他:“下次受伤了,千万要说很严重。”
袁叙瑾笑着接过手帕:“一定。”
—
重阳节宫中设宴,瑞王没有出席,他最近出奇的安静,鲜少进宫。
皇帝向其他皇子询问瑞王的情况,没想到每个人都说不知道,连平日和瑞王走的最近的十皇子益王也不知内情。
皇帝脸色凝重,只觉得皇子间手足之情淡漠,尤其是太子,没有起到表率作用,责怪的看了他一眼。
钰泓会意,马上起身道:“儿臣明日亲自去探望九弟。”
皇帝一摆手:“罢了,明天朕亲自去!”
钰泓道:“儿臣相随。”
“不必了。”
钰泓不动声色的坐下,但手上不觉得用力,将酒杯死死捏住。
翌日,皇帝摆驾瑞王府。
因昨夜下了一场秋雨,吹残了殿门前栽种的百菊,落了一地的花瓣,视线所及,一片萧瑟,倒显得王府内一片凄凉。
皇帝直奔内室,见九皇子半卧在床上,穿着单薄的中衣,面容极是憔悴。
他肤色中透着一股病态的白皙,嘴唇干涸没有血色。
但更加皇帝担心的是那双眼睛,暗淡无光。
很难想象是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瑞王。
钰扬见了皇帝,欲起身相迎。
皇帝忙示意他坐下:“不要动,你病成这个样子,怎么没人报给朕?”
责怪的目光直送一旁伺候的太监顺恩,顺恩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只是老毛病犯了,不值得惊动父皇。”
钰扬单手揉着太阳穴:“夜惊这病症,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瑞王痼疾难除,这么多年看遍名医毫无进展,皇帝看着儿子憔悴的模样,恨道:“太医院这帮废物。”
“不怪他们。
我这病时好时坏,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
钰扬苦笑道:“不过确实折磨人,我最近这个月,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这都算好的了……有的时候,整夜整夜睡不着,或是睡着了,便会被噩梦惊醒……使得我根本不敢碰枕头,越是不敢睡,越是烦躁,就更睡不着了。”
看到钰扬双眼有睡眠不足的黑眼圈,皇帝痛心疾首:“你这样下去……”
“会死吗?”
钰扬直视父皇的目光,疲倦的笑道:“或许死了,才能安心的睡一觉。”
他是真的病了,任谁每天只能睡一两个时辰也会崩溃。
皇帝心酸,几欲哽咽,他最爱的儿子如此痛苦,他贵为天子却无能为力:“不会的,父皇一定会治好你。”
钰扬显然并不寄希望于父皇:“……我一直纳闷梦中的那条路尽头有什么……我每次都很怕,怕的不敢过去……”
“父皇不是告诉过你么,太皇太后归天时,你偷听了宫女们讲的鬼故事,恰好宫中挂着白幡……而且那时又飘着雪白的梨花……你当夜发了噩梦,便留下了夜惊的毛病。”
皇帝搬出老一套的说辞。
钰扬显然不信:“不会那么简单的……或许我一辈子受这个噩梦困然,却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穿越之后还是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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