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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马上冲着县太爷跪下,“小女子拜见大人。”
吴县令道:“堂下何人?”
白衣女子将身上的白袍脱下,又把头发简单的束起,回道:“小女子沈樱,是沈心录的堂妹。”
“大人,这是学生的主意,请大人勿怪。”
沈心录怕县太爷责怪堂妹,忙躬身道。
吴县令摸着胡子呵呵笑道:“哪里哪里,不愧是本县年轻有为的状师呀,做得好。
沈樱一边候着吧。”
“谢大人!”
两人齐声应答。
高远又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上次也是因似曾相识的一幕来了个大扭转,这次同样如此。
他看着沈心录无比痛恨,既生瑜何生亮呢?
殊不知,无论是聂书瑶还是沈心录都没当他是对手过,若是有这样的“瑜”
的话,三国的故事得重写了。
聂书瑶看到这里觉得此案可以告一段落了。
事实已出,怪力乱神自然是假的,如此一来,县太爷的目的也已达到,就不知道那个柳如渊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苏茂假借他之名劝苏媛要休书,还是他授意苏茂让苏媛跟她走呢?这决定了此人的忠与奸,但明面上他是不会承认的。
听说他是寒门苦读好不容易中了进士,有了官身更不会揽麻烦上身了,可事情闹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得不走上前台。
聂书瑶为此很好奇,出身贫寒者大多心善,可贫寒过头遇到上升的机会时却往往会心狠无比。
穷怕了呀!
外面大堂上的故事还在继续,经过苏茂一番否认跟指责后,韩婆子终于说出了实话。
“大老爷啊,老婆子将看到的、听到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我儿媳妇虽然不是老婆子故意吓死的,可也是老婆子的错。
只希望大老爷不要怪罪我儿子啊,他对这事是什么都不知呀,是我对不住儿子。”
韩昌这会扶着几欲跪不住的韩婆子,脸上泪流不止。
“据实讲来,是非曲直本县自会给你个公正。”
吴县令威严地说。
韩婆子点头应下,说道:“那天晚上,老婆子看到我儿媳妇开着房门一个人拿着面镜子,在镜子上有个小人,正在拿针钆那小人,边扎边说,‘老太婆还不去死’。
一听这话老婆子我就气得不行,天一亮就拉她来了县衙。”
“本来说好的等我儿子回来就休了她,可没想到当天晚上,她那大哥就要带她走,我儿媳妇不应,说是等我儿回来再说。
可没想到半夜里那苏茂又来了,说是今天她不跟他走的话,我儿就有祸了,那进士老爷想要一个人死可很容易。
这是我躲在外面听到的,千真万确呀,我这才知道不是我儿媳妇有二心,而是她在护着我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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